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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

澄砂只觉满心感慨，她想要的东西，太多了！小到找更高薪的工作，大到一辈子做富豪！想要什么？她不是不知道，而是想要的太多了！

「……」

那声音沉默了，良久没有说话。

澄砂仿佛中了蛊，笑道：&ldo;为什么欲望是可耻的？想要爱，要恨，要嫉妒，要努力，难道这是可耻的？谁说的？&rdo;她周围的气流卷动起来，围着她打转，花瓣乱飞。她恍若不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兴奋的光芒，高声道：&ldo;我要整个世界！如果我有这个本事！世界在我手上！诸神要被我推翻！我是新的神，我是永恒的道……！&rdo;

&ldo;你醒了么？&rdo;

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她的狂想，清瓷森然盯着她，冷道：&ldo;暗星大人，你终于醒过来了。&rdo;

澄砂呆了一下，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喃喃道：&ldo;我……刚才说了……什么？&rdo;

清瓷眯起眼睛，轻声道：&ldo;我早该知道如此……暗星大人，请不要再做出一付天真的模样了！你若想要，便去夺取！唯唯诺诺装可怜是没人理你的！方才那样，不是很好么？&rdo;

澄砂听见自己的嘴在说，&ldo;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顺从于我？&rdo;

清瓷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道：&ldo;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我，不会顺从任何人。我没有道，我永远只顺着自己的心情做事而已。&rdo;

&ldo;你没有想要的东西么？我不信！&rdo;

清瓷昂然一笑，指向天边，说道：&ldo;我想要的早就给你看过了！它们一直挂在那里！你能给我么？能吗？！&rdo;

洞里的眼睛眨动着，微笑的，哭泣的，欣喜的……太多太多。谁也给不了，它们早就死了，再不可能复活。

&ldo;暗星大人，你走吧。看，接你的使者来了，你若想要这天下，便放手去做吧！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欲望究竟是对是错，我想看你如何证实！&rdo;

澄砂只觉惶恐，她忽地用手捂住嘴，似乎在努力抑制着什么，良久，她才抬头急道：&ldo;那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没说！我不是暗星！&rdo;

清瓷似乎有些疲惫，垂下肩膀，轻道：&ldo;你已经让我厌烦了，反复地否认自己，你是疯子吗？走吧，它们在等你呢。&rdo;

澄砂回头一看，却见面前站着两只巨大的银色老虎，目光灼灼，警惕地看着清瓷。

&ldo;我等着你的天下。&rdo;

她说完，转身便走，黑色的裙角拂过枯糙，再没有回头。

第十四章

‐‐自由是什么？自由就是可以大声说出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并且能够用尽全力去得到它。

澄砂怔怔地看着清瓷的背影，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很想找一个人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但谁也没有能够听懂，或者说，谁都不愿意仔细去听。所有的人都认定她是暗星，只要她想，天下唾手可得。

&ldo;哈哈，我有那么厉害么？&rdo;

她苦笑一声。天澄砂，十八岁，一个拥有些微灵异能力的普通人，连一流法师都不算的懒虫。她要这天下来做什么？做什么？

这个念头一起，她又听见自己的嘴巴自动自觉地说道：&ldo;问问你的心，它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要将自己渴望的东西压下去呢？你不去想，不代表你不要。欺骗自己的人是最愚蠢的。&rdo;

她骇然地捂住嘴，又来了！心里的另一个人开口说话！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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