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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难从沙发上睡醒,膝盖伸直有点僵,起身踩地缓了会,异物感不适坐立难安,只得又靠回沙发上。
而萧胜摘了口罩打开门时,时钟指针刚过中午。
“哥。”
他说话有些鼻音,吴难瞅了眼萧胜手里印有药店字样的塑料袋,脑海里开始播放昨夜的片段。
身上被子堆的厚,被褥下两具身体紧密相连,萧胜半夜抱着吴难去沙发时才从他身体里滑出来。
四月天渐暖回春,但昼夜温差大。吴难外三层裹着倒是没事,穴眼外肿了一圈,摸着厚厚的,也及时被抹了清凉的药膏。
萧胜翻出盒子,颜色新奇是吴难没见过的包装,走上前探了探萧胜的额头,第一次被他抓着手拿开。
“别碰,感冒了。”
吴难还是好奇,“你怎么……”
“可能昨晚睡在水上了。”
吴难把服用说明书还给萧胜,看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本正经说话才更显窘迫,“……我去烧水。”
湿透的床单浸到床垫,潮了大片。面对的姿势抱着吴难的屁股扣到下面,淌的水都流在萧胜身上。
把吴难送去客厅,他们一起躺在沙发上,萧胜没有睡意,沉默地看着睡熟的吴难。
和屏幕里监控下看到的都不同。
……
厨房的锅里泡了米,水质并不像淘米水,而是那之后浸泡让变蓬软的冷水,这几天吴难的饮食只能吃清淡,没想到萧胜浸米的半小时都用来光顾药店买推销产品。
卫生间衣洗机设了定时,避开吴难睡在客厅的时间,而卧室里换了新的床单。
吴难在想,若不是萧胜换新,恐怕少爷要委屈蜷在沙发上休息。
午饭萧胜几乎没怎么动筷,饭前药效果来的没那么快,昨夜那副狠劲荡然无存,鼻音听上去更重了,“哥,我头晕……”
萧胜盖在被子里,沾了枕头就瞌着眼,吴难把他送回房后去煮粥。眼前血管影上的暗影消失,萧胜立马睁开眼,手还没伸出被褥硬生生被有意识截停。
他想吴难陪在身边,但也不想把感冒传给吴难。
等吴难端着粥回房时,萧胜看上去睡的很深。
闭着眼的人表面看攻击性不高,散在枕面的顶发再次降低了气场的压迫。
高中时代的少年模样大概和如今没两样,让吴难有种不真实的错觉,仿佛他们可以回到那会。
“萧胜。”
吴难轻声喊他,萧胜纹丝不动,接连又喊了几声,吴难慢慢凑近他,变化的只有因为感冒而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萧……”
吴难离开的时间里睡的很不舒服。打开门的瞬间萧胜就已经醒了,他听到瓷碗搁置床柜的声音,然后是吴难。
吴难总能把他的名字叫出花来,比起听觉的享受萧胜更喜欢亲眼看见他的吴难,于是缓缓睁开眼,如此近距离吴难因这突如其来的交汇有些措手不及,习惯性咬了下唇,看的萧胜有点渴。
“起来喝点粥。”
萧胜脑袋确实晕,自己动手喝完粥把空碗放到床头。
见吴难又要离开,太阳穴突突地跳,疼的更厉害了,咽喉灼热感复起。
他撑着床歪了身子,对吴难说,“老婆别走……”
“……”
这个名词对吴难来说并不陌生,部长经常会以‘我老婆……’这样的句型开头而结束酒席,但当角色挂名他之后,吴难只余语塞。
吴难转头,萧胜估计倚不住,又倒回床上。
他回他,字字认真说,“我叫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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