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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2页）

“不为什么，”周榷说，“行业潜规则罢了。”

说话间，新消息的提示音再次响起。黄盛转而看向显示器，只见客人又问：“买油送套子吗？”

黄盛不再征求周榷的指令，而是自行搜索表格，在没有找打相关答案后，直接打字回复客人：“亲，不送呢～”

回复完客人，黄盛转而得意地看着周榷，等待接受表扬。然而周榷给他的只有责备：“你不应该擅作主张。”

“我看了，套子的价格和这个破油儿差不多，”黄盛不满地反驳道，“除非你是赔本赚吆喝，不然我不认为你有买油送套子的理由。”

观察力还挺强的，奈何你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周榷回道：“当然可以送。因为套子的成本远低于神油。”

黄盛问：“有多低？”

“神油大概20元一瓶，”周榷无意遮掩，答得十分爽快，“好一点的套子，五只装的，一盒也不过5元。”

“神油五倍利润，套子十倍利润……”黄盛听得目瞪口呆，“你这……暴利啊！”

周榷歪头耸肩：“所以才舍得送啊。几块钱若是能换来一个回头客，我赚大了。”

“现在怎么办？”黄盛学乖了，不再自以为是，而是主动征询周榷的意见，“要改口告诉客人说可以送吗？”

“落棋无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后悔的可能和必要。”周榷郑重其事地讲解道，“而且经商讲究诚信，出尔反尔是大忌。”

“哦，这样啊……”黄盛悻悻地低下脑袋。

“表格里有的内容，你直接复制粘贴就好；没有的，又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的，就来问我。”周榷正经道，“不可以擅作主张，信口开河。”

黄盛撇嘴敷衍道：“知道了。”

“不要忘了，”周榷提醒黄盛，“你现在是寄人篱下。”

黄盛闻言，这才想起自己的处境，立刻转变态度，抬起头，仰望周榷，认真答道：“我明白了！”

还算识趣。周榷很满意黄盛的态度，他笑着转过身，想要去忙其他的事情，却听见身后传来“咕噜噜”的声响。

“老板……”黄盛委屈道，“我饿了。”

“哎……”周榷的笑容由欣慰转为无奈，“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我也要喝咖啡！”黄盛忘乎所以，需求提得理所当然，“要低因低脂不放糖的拿铁！”

周榷转过头，斜睨着自称是“皇子”的黄某人：“你家里有，请你回家去喝吧。”

黄盛慌忙摇头，表示自己不要咖啡了，求周榷不要赶他走。

“只有速溶。”周榷说。

黄盛点头：“可以，味道喝起来像咖啡就可以。”

明明就是咖啡，还“喝起来像咖啡”，瞧不起谁呢！周榷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厨房。边走他边想：他和黄盛到底谁是员工，谁是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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