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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独特的花纹,久别重逢般的眼神。小时候的蜥蜴亲昵地爬到了我的身上,伸出细长的舌头,舔舐着我被切开的喉咙处、渐渐干涸的鲜血。
“你……是来欢迎我的吗?”
我想我大概死了。在这个唯有黑与白的世界,我的心声被实体化,具象地被表达了出来。
“不,”
蜥蜴收起了舌头。它慢吞吞地从我的身上爬下,来到我的身边,模仿着我的姿势仰面躺下,
“许诺,你不会死亡,死亡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永生的开始。”
这真是一句谜语。
蜥蜴侧过脸,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我困惑的表情。
它叹了口气。在这个异空间里,我没有惊讶于一只蜥蜴如此拟人的神态,这一点本身,也足够令人惊讶。
“你看,你还是原来的你,你的主人正在旁边,等着你醒来呢。”
我顺着蜥蜴的视线,向上方看去,白色的穹顶消融,主人依然跪在原地,我望着他,他的眼里有种令人沉沦的,
固执。
就像当初那个,在窥视我和许婼时的小男孩……
那个孩子!
一模一样的,如同蓝宝石般的眼眸,与一头璀璨的、宛如白金般的短发。
“我等你很久了呢,”
我跟在管家的身后,登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一整面栖息着各色蜥蜴的玻璃墙下,主人转过身,露出了久别重逢般的笑容,
“老师。”
39
“真是令人感动的重逢呢,许诺。”
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开始复苏,在胸腔内振动出生命的和弦。我转过头,对上了蜥蜴那双线形的瞳孔。
“你早就知道了吗?当初的那个小男孩,就是我的主人?”
蜥蜴看着我。它的眼神竟然有了人类般的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似鄙薄的情绪:
“这很容易吧……每个生物体的、独特的气味……你不是已经喝过他的精液了吗?那么浓郁的味道,一口就尝出来了吧?”
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感到不可理喻。
“可你是蜥蜴,你是嗅觉比人类灵敏两千倍的蜥蜴!”
我反驳道。
“可你也是啊……”
蜥蜴老神在在,对着我叹息道。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它,它像是回忆什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
“虽然你是一个残次品,但也要保持身为王者裔的骄傲……”
它所提到的王者裔,大概就是蜥蜴的王者品种了——那是一种外表可爱、对人类友好的古老品种,在现在并不多见了。
但是,它为什么要说我呢?
蜥蜴还在唠唠叨叨。它抱怨着我过于光滑的皮肤,没有它的疙疙瘩瘩和五彩斑斓,既无用又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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