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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维南（第2页）

维南张了张口，露出惊喜的神色。“我曾在那里担任过巡查官。斯皮尔的皮革很出名，在我的印象里，每十户人家里就有一家是皮匠。”

“是的，可惜我的父母只是普通农民。”

“农民吗，也不错啊。农业是整个帝国的根基。金币可没办法填饱肚子。

就连神也需要食物作为祭品不是吗。”

和文斯洛特描述中的不一样，维尔奇斯感觉和维南的谈话十分轻松。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伪装，传闻精通政治的人都有两幅面孔。

“我知道宫廷里那些人对我的评价，我也不打算反驳。当初为了坐上这个位置，我确实使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维尔奇斯没想到维南会这么直白。

“但那些人是罪有应得，他们就是畜生、是帝国的寄生虫，根本不配坐在高位。”说到这里维南表现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维尔奇斯盯着维南，等他继续往下说，手却慢慢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维南话锋一转，慢悠悠的开始说道，

“你知道吗，我小时候非常的‘淘气’。大家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合情合理。但我不一样，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我不在乎。换句话说就是缺乏同理心。我只在乎自己的利益，至于其他人，我根本不在乎。直到有一天。”

“我和同镇的一个男孩吵架，很快便动起手来。我骑在他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的脸上。他向我求饶，但我满不在乎。我沉浸在暴力带来的仿佛无所不能的快感中。直到大人们赶来。如果再晚一点儿，我确信我会杀了他。”

听到这儿维尔奇斯依旧不明白维南的意思。他总不可能是要和自己动手吧。他能打得过同镇的男孩，是因为那男孩不是超凡者。

“后来那帮人找到我的父亲。我父亲虽然只是一个没落贵族，没什么权势。但要摆平一帮平民还是很容易的，反正也没出人命。可是我父亲只是一个劲的给人赔礼道歉，用五条银鱼换取了那家人的原谅。可那时就算那男孩死了也值不得五条银鱼。我当时并不能理解父亲的所作所为。”

“然后我们回到家，父亲锁上了房门。一脚踢在我的胸前。我向后飞出去好几米远，也许是我当时年纪小所以记忆有些夸张了。但我确定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我撞在墙壁上，随后又滚到了地上，嘴里满是血液的味道。我父亲走过来用脚踩在我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世界上就再没有维南这个人了。”

“他对我说：‘维南，你不愧是我的儿子，你真的继承了我的血。我知道你缺少人类的感情，就像我。但这个世界是有规则的，-如果不能改变，就只能遵守。否则只会给你、给我们家带来灾祸。无情不代表残忍、理性也不代表冷酷。如果你是理性的，那就选择吧。是学会遵守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还是我现在就送你一程。’”

“所以你是怎么回答的？”

“天呐，我现在站在这里还不够说明答案吗！”维南大笑着说道。

“我父亲教给了我重要的一课。在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制定规则和遵守规则的人。”

“没有不遵守规则的人？”

“有，”维南微笑着回答，“死人。”

“所以我付出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努力。希望有朝一日自己能够成为制定规则的人。但在我向着高处不断攀爬的时候，我逐渐意识到原来现在的规则才是最好的规则，诚然我无法尽情的去做想做的事，但同时我也受其保护。至少明面上如此。因此我不在厌恶这些处处限制我的规则，转而成为了规则的信仰者。我一直在尽心尽力的维护着帝国的律法，希望帝国能长久的和平、延续。”

“你到底想说什么？”

维南突然快步走过来，弯腰并将双手搭在维尔奇斯的肩膀上。维尔奇斯尽可能保持镇定，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我希望你知道，也许我是一个阴险狡诈，为了权利不惜抛弃人性的恶魔。但我仍然全心全意的维护着帝国的安稳。”

两人相互对视，维南紧接着压低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我问你，维尔奇斯，如果有人想要破坏现有的平衡，为帝国带来战火，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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