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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说过,羡慕那些新城人,她也想淘一支二手唇膏,想去找点活赚钱。”
“我早该满足她的,早知道会这么突然,我就该……!唔啊啊!”
曦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顿时有些无措,或者说是有些不自在,想要安慰也不知如何开口,或以什么身份,但白发女人只是默然站在妇人身后,看着她宣泄悲痛之情,见惯了生离死别,白发女人始终面无表情。
悲伤没有尽头,许久,老妇人转身,拉住了白发女人的衣袖,神情恍惚,已经来到了崩溃的边缘,眼神中带着些许希冀。
“女士,我知道你听得到……帮我问问米娅……”
“她恨我吗,恨我没答应那点愿望,我没能力给她更好的生活,是我把她生在辛迪加……”
“她不需要怨恨,所有的痛苦都已经结束了。”
“真的吗……谢谢你……谢谢你……”
“不用谢。”
“我还能陪陪她吗,还有多少时间?”
老妇人最后问出一个问题,也是此生最后陪伴女儿最后的一段时间。
“米娅将在明天早上送去火花,到那时为止你可以留在这里。”
听见白发女人的回答,那位孩子母亲终于撑不住,攀着白发女人的裙摆缓缓跪下,最终匍匐在地上无声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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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女人不再发言,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少女,转身带着曦离开了这个小屋,关上门,将妇人的恸哭全部锁在身后,然后再带着曦离开这个地方去往后院。
后院是一片无风的空地,这里散落着大大小小的纪念碑,没有阳光洒落,长久以来,这里只是一个大建筑群的深井底部,上面大大小小的桥梁可以看出。
“这里是罗马内斯克会堂,流民寨最底层,告别与缅怀之地。”
“我是会堂主持人,工作是回收逝者的遗体,整理妆容,火花,送行,将名字刻上纪念碑。”
“你可以叫我橡木匣。”
还不等曦张口询问,橡木匣就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做出了自我介绍,同时微笑的看着曦,似乎是知道曦想问什么,橡木匣倒也没有掩饰。
“大概在半年前,我陆陆续续听闻你的消息,来自那些被你‘消灭’的狂厄者。”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你的枷锁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听到橡木匣这么说,这也印证了曦的猜测,那些情报来源就是橡木匣,而这或许也和她的能力息息相关,不过有一件事倒是让曦感到好奇。
“我想知道,人死后还会有灵魂吗?刚才那位母亲也是这么说,你,似乎好像能听到已故之人的话语?”
橡木匣没有否认。
“呵呵,敢这么断言的人很多只是出于迷信、或是一种愿望,但我的力量,只是狂厄的一种表现。”
“所以,你是禁闭者。”
曦直接说出来橡木匣的身份,对于橡木匣是不是禁闭者,在此之前曦就有九成的把握认为她是禁闭者,另外一成则是拥有特殊能力,和狂厄无关,当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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