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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先给我当个西席吧28（第2页）

那么，他恨不恨王琛？

也恨，但恨的很少很少，甚至如果不是……

而且就现在这情况，他也不敢表现出对王琛的恨意。

王琛没有看到刘渊的表情，他也不知道刘渊此时是什么心情，就算看到了知道了，他也不在乎。

他和刘渊没半点感情，真到了时候，说杀就杀了。

“马宁远，那句古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叫……自古忠孝不能两全。”

“但这话，放在你身上，却有点儿不合适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说到这里，王琛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因为你已经尽过忠了。”

马宁远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但他还是没吭声。

王琛也不在乎，继续道：“你应该清楚，那天，要不是我，你死定了。当然了，那天你也是存了死志的。你想用你的死，保下你的恩主胡宗宪。”

“你把一切罪责都揽在了你的身上，胡宗宪也确实顺利过了关。”

“甚至，他还因此……因祸得福。”

“一下子脱离了杭州这个大漩涡。”

“尽管你没有真的死掉，但实际上，你已经死过一次了。”

话说完，王琛站起身，走到了马宁远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道：“你说，我说的对吗？”

马宁远不可能再沉默了，大家都是聪明人，王琛说的对不对，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而且王琛越是表现的好说话，实际上就越是不好说话。

他深信，如果他拒绝了，那么不仅他见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他母亲，他妻子，他的女儿儿子，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可以死。

但他不能拖着母亲、妻子、孩子一起去死。

于是，他开口道：“驸马爷，你不用再说下去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王琛乐了，他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不与胡宗宪作对，没问题，我答应你，而且你也应该清楚，不用我去搞他，他自己就活不了几年了。”

马宁远沉默了，王琛说的很对，以胡宗宪的身体状况，确实活不了几年了。

片刻之后，他开口道：“我明白了，那么，驸马爷，你打算安排我去做什么？”

王琛笑着道：“先给我当个西席吧，每日跟着我就行。哦，对了，交给你个任务，也是第一个任务，一会儿我写个条子，你拿给郑必昌，今儿晚上，再议一下那个议案。”

……

是夜，巡抚衙门灯火通明

郑必昌若有所思的坐在巡抚公案后面，何茂才坐在下手第一的位置，满脸的不耐烦，拿着扇子呼哧呼哧的猛扇不止。

王琛坐在何茂才对面，淡淡的喝着茶。

在他的斜对面，也就是何茂才下手边是新上任的按察使，不过这人也是就地提拔的，是当初的布政使司的参政，后来郑必昌、何茂才升职之后，他也顺势被提拔成了按察使。

在这人的对面，王琛的下手边，就是高翰文，剩下与会的省里的官员，基本都是藩司衙门、臬司衙门、河道衙门以及知府衙门的副手们。

除了这些省里的官员之外，还有海瑞和王用汲这两个知县。

不过最让人意外的事，还有三个完全没资格参加，但却被王琛点名叫来的人。

这三人分别是驸马都尉许从成、巨贾豪绅沈一石，以及戴罪之人马宁远。

不过这三人都坐在王琛后面单独加设的一排凳子上。

郑必昌瞥见王琛手中的茶水喝完了，赶忙笑着问道：“驸马爷，人都齐了，您看，咱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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