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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我看了一下时间，不早了：&ldo;这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想好好跟莎姐把公司做好。&rdo;

一提到李莎，西门子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柔肠百结。

熟饭有些等不及了，跑来敲玻璃门：&ldo;喂，再不走，飞机就飞走了！&rdo;

&ldo;知道了。&rdo;西门子拍了拍我的肩，算是告别，&ldo;嫂子，记住我的话啊！我走了。&rdo;

我站在阳台上，目送着这对肝胆相照的男人离开。

第九十章

晚上十点，熟饭回来了，还带回一瓶酒和几样小炒，不知道他是想小酌一番还是想大醉一场。

我坐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偷偷地用眼晴的余光瞄他，想证实一下他有没有真的如西门子所说的那样眼神一直跟着我转。

只见他跑到厨房拿出一副碗筷和一个酒杯，自饮自酌，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ldo;喂，你怎么可以吃独食。&rdo;我有意见。

熟饭夹了一片猪耳朵，咬得嘎嘣响：&ldo;想吃就自己去拿碗，想喝就自己去拿杯。&rdo;眼睛抬都没有抬一下，哪有什么眼神一直跟着我转啊？西门子一定是眼花了，再不然就是熟饭为了配合剧情，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也许是挚友离开的缘故，今晚的熟饭显得有些伤感，就连说话的声音里头都带着淡淡的离愁：&ldo;西门子走了！&rdo;

&ldo;嗯。&rdo;挺好的一个小伙子，希望他也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熟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上：&ldo;我也要走了&rdo;

&ldo;啊？&rdo;他不会想追随挚友而去吧，&ldo;你去哪？&rdo;

&ldo;回学校啊，西门子走了，我也不能再住在你这里了！&rdo;熟饭说，&ldo;不过今晚太晚了，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一个晚上。&rdo;哦，原来是这样。如此算来，今天晚上熟饭是在为自己饯行了。想到这里，我跑到厨房拿来餐具，坐到熟饭对面，为自己倒上一小杯酒，冲他举起了杯子：&ldo;庆祝一下！&rdo;

&ldo;庆祝什么？&rdo;熟饭抓住我的杯子，不肯喝那杯酒，&ldo;庆祝我离开吗？&rdo;

&ldo;庆祝你终于可以不用再睡冷冰冰的地板了！庆祝你终于可以回自己的家。&rdo;

熟饭端起酒杯与我碰了碰，又一口干了，他用右手托着下巴，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我，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ldo;米，你长得挺普通的。&rdo;

我差点学西门子的妹妹把手中的酒全部泼到他脸上：&ldo;你不想活了是吧？&rdo;他拼命摇着头，不知道是表示想活还是不想活。

&ldo;一脸老婆样！&rdo;这句话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老婆样是什么样？我并不清楚。依照熟饭的惯性思维，应该是当一个女人普通到了极致的时候，就会成为老婆的最佳人选。老婆样是大众化的另一个衍生词。就好比一个女人问一个男人我长得漂亮吗？那个男人回答：你长得挺主流的。同样的道理。

熟饭继续盯着我：&ldo;还痛吗？&rdo;

我摸了摸被嗑破的嘴唇：&ldo;不痛了。&rdo;

&ldo;我不是问你的嘴，我是问你这里。&rdo;熟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我不作声，默默地喝酒吃菜。我一直都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剩牛排，他是我心中的一道疤，即便已经愈合，但还是会留下难看的痕迹，挥之不去。

&ldo;你还爱他吗。&rdo;熟饭是一个残忍的医者，揪住我的伤口不放。

&ldo;不爱了。&rdo;说完这句话，我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光，似乎在和心目中的某段故事告别。

&ldo;那我给你做介绍，好不好？&rdo;熟饭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没有离开过我的面庞，注视着我每个一变化的神情和动作。

&ldo;不需要。&rdo;突然觉得酒很好喝，喝完第三杯酒之后，我真的有点担心自己会变成一个酒鬼。

&ldo;你还是牵桂他的。&rdo;熟饭把两人面前的酒杯都倒满，&ldo;如果有一天，十八楼的那个家伙突然又回来了，你会怎样？&rdo;

我整个人被电了一下，闭上眼睛想像着与剩牛排重逢的情形，找不到答案。他怎么可能会回来？他都已经开口说了会永远留在法国，要我别再等他了。对这么一个说走就走的男人，我还会不会再上一次贼船。韩忆是牛排，我的中国式肠胃消化不了他，与他相遇，是我的可喜，也是我的可悲。我没有信心自己还能再经受一次悲喜交加。

熟饭见我一直不说话，也不再追问什么，只不过酒却喝得越来越凶了。

我有些担心地说：&ldo;你不会喝醉吧？&rdo;

熟饭的语气怪怪的，&ldo;我已经醉了，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会醒的，不会再醉了。明天，就是明天！&rdo;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客厅里空荡荡的，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洗手间里他的刮须刀，牙刷、口杯，鞋拒里他的鞋子，也全部被他带走了，不留一丝痕迹，似乎这半个月来，他并没有来过、住过，这些天的经历，只不过是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小马终于结婚了，我做伴娘，伴娘的礼服也很漂亮，脖子裹得紧紧的，裙裾却只齐膝盖，露出一双光洁的小腿。小马瞅着我左看右看：&ldo;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了，是首饰。让我瞧瞧，女人，你连耳洞都没有穿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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