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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无光深海60（第1页）

“事实上我还调查过你跟每一位异性的接触……其中三十岁以上的老女人占比为百分之八十，十八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女人占比为百分之十五，甚至还有百分之五的未成年女孩……可惜那个在投资上把你干倒的女人似乎没有说错，你大概已经丧失了性能力，所以我没能拍摄到你跟她们发生关系的影像……”

汉高已经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枪鞘，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自退居幕后以来他已经很少发火，但是如果现在芬格尔站在他的面前，他丝毫不会介意重新活动下手脚。

“本来还想着用这种视频威胁你早点把家主的位置交出来呐，可惜你是个洁身自好的老头……当然也可能跟你性能力的丧失有关。”芬格尔颇有些遗憾。

“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见‘性能力’这三个字，巡洋导弹会在半个小时内砸在古巴境内，也就是你的头上。”汉高咬着牙说。

“好吧，其实我还准备了更多能激怒你的说辞……不过看起来要留到下次了。”芬格尔摊了摊手，不过隔着电话显然没有人能看到，“回到正题吧，你应该不是来慰问我的吧？很多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弃子，因为你们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帮助。就连喝的红酒都是超市里买的劣质品。”

“如果你开口，家族的金库始终为你敞开……更何况我从来没有克扣过你的活动经费！如果你真的很想喝酒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派去一整架货运飞机，里面装满了能够在美国纽约买下一条街的珍品，足够你这个王八蛋喝到世界末日！”汉高说。

“免了。”芬格尔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兴致，“我已经喝腻了那些所谓精酿的名酒，因为会让我想起那些不太高兴的往事……劣质的酒没什么不好，只要能让我短暂地忘记那些东西。”

“可你从来不曾真正忘记。”汉高沉默了一会。

“所以我才上了你这个老狐狸的贼船呐，好在我有预感，自己不会等太久。”芬格尔看着遥远的天边，这么多年过去，他英俊的脸庞也染上了几分憔悴。

“好了，不要一直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汉高安慰着芬格尔，“我给你打来电话的确不是简单的慰问，你这样的男人是不需要慰问的，孤狼应该习惯于自己舔舐伤口。你还记得在芝加哥的时候么？我叮嘱过你好好看着那个叫路明非的小子。可是整整一年过去，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反馈。有些时候我简直要怀疑你已经死了。”

“路明非？”芬格尔似乎有些讶异，“你是说那条败犬？他有什么好监控的？每天的生活无非是睡懒觉到中午，然后爬起来吃午饭，我们轮流去食堂打饭回来……然后睡午觉到晚上。”

“这是他最精神焕发的时候，能够抱着电脑打到天昏地暗，最后美美地吃上一顿夜宵，偶尔跟我一起喝上几瓶酒，烂醉之后人事不省。当然你可能会好奇他是怎么通过期末考试的？他在作弊方面有着难得的天赋呐，也许有我三成功力也说不定？”

”哦，对了，如果非要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的话，他看起来对加图索家族的未婚妻图谋不轨，喝到烂醉的情况十有八九会念叨起那个陈墨瞳……不过东京事件结束后，这一情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事实上连凯撒都不怎么介意这件事，你一个老头子总不能剥夺别人暗恋美女的权利吧？”

“少说点废话，我不关心你们的生活作息是什么样的。”汉高淡淡地说，“正常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的不同，能够被昂热看重的人，却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许他和你一样都是个出色的演员。”

“我确信他没有伪装，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芬格尔看起来十分笃定。

“理由呢？”汉高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上面印刻着家族的勋章，纯银的材质象征着他家主的地位。

他屏退了身边的秘书和保镖们，一个人佝偻着坐在镶着宝石的红木椅子上。和芬格尔的对话需要保证绝对的隐蔽，没有人有资格旁听。

事实上他也根本不需要保镖，这个世界上有资格伤害到他的混血种屈指可数，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大本营。如果真的有人能来到这里向他发起刺杀……那些血统优异的混血种保镖只能是他的累赘。

“废物之间存在的相互感应喽。”芬格尔轻描淡写地说。

“可是你不是废物。”汉高压低了声音，“只有愚不可及的蠢货才会轻视你，你是我选来托付混血种未来的人，天国的荣光永远照在你的身上。”

“可天国的荣光也照不彻冰冷的海底啊。被天国抛弃的人，该是何等的孤独而绝望呢？”芬格尔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汉高的动作僵硬了一下。

“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希望这世界上并不存在连你也看不透的伪装。”汉高转移了话题。

“我有把握。”芬格尔回答。

“好，我相信你。”汉高表示了对芬格尔的信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上没有秘密，一个参与过每一次针对龙王的行动的年轻人……很难不让人联想起某些会让人感到发怵的东西啊。”

“我会继续监视着他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执行处决命令……当然我希望他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我的敌人。”芬格尔晃了晃手臂，“你把所有的眼线任务都交给我一个人，就不怕我对你有所隐瞒？我可没有你手下的那帮家养犬一样忠诚啊。”

“家族里面优秀的执行官不少，可跟你比起来总是差了点意思。派出的人越多，我们冒的风险也就越大，更何况你能在昂热的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活动，也是他对你的一种默许吧？”汉高说。

“啧，你这样的人也会对他人托付信任么？”

“年轻的时候不会，可我已经老了啊……就像你说的那样，半只脚已经埋进土里。”汉高不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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