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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开门我在你家楼下（第2页）

司瀚弹了弹烟灰：“知不知道什么叫限量款？你可以弄台二手的。”

欧阳元凰垮着脸：“二手？你送我？”

“可以，等我死了。”司瀚将烟头踩灭，车钥匙扔给欧阳元凰：“你来开。”

事实上他现在浑身疲软肌无力，再开车上路可能真会出车祸。

“药呢？”

欧阳元凰从外套兜里掏出几盒药，扔给司瀚：“应你所求，我改良过的药剂量都加大了，这些够你吃一个月，你的身体已经产生抗药性，我得提醒你，短效的咪达唑仑作用和效果虽然快，可是长期服用半衰期药物容易积蓄成瘾，加大剂量后更加形成依赖，你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确定不去找专业的医生看看？要知道停药后反跳性失眠和焦虑会加重，副作用……。”

“我昨晚一觉睡到天亮。”

“……会导致英年早逝，什么？”欧阳元凰手一抖，车子差点冲进绿化带。

司瀚巴着内把手，阴恻恻的来一句：“我看你才想英年早逝，要玩刺激的能不能等到我下车后？”

欧阳元凰减缓车速，一本正经的说一些不那么正经的话：“你刚才说你睡得很好？这么说做爱还能治疗失眠，效果这么好，这个可以写进我的研究报告。”

司瀚翻来翻去颠他外套：“让你带的避孕药在哪？”

欧阳元凰耸耸肩，阴阳怪气道：“尊敬的设计总监，我的研究中心主打微纳系统与仿生医学，我从事的是分子细胞生物学研究，虽然我对神经系统疾病也有兴趣，可那属于业余爱好，我去哪里给你整避孕药，难道你不是因为药物失效焦虑抓狂，才给我打电话？”

最后是司瀚黑着脸，把欧阳元凰踢去药店买避孕药，他看出来了，欧阳元凰脸皮奇厚无比，能把他当活体试药对象，绝对不在意身败名裂。

沈蔓的入职表上有居住住址，欧阳元凰把车急刹在一处居民区，大咧咧伸手：“你家钥匙给我。”

司瀚头也懒得回：“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

他洗衣机里还泡着被单，干掉的血迹用洗衣机洗一次绝对洗不干净，他只要一想到欧阳元凰会把他家当自己家，光着屁股睡他的床，并且用他的洗衣机洗衣服烘干，还会把带血印子没洗干净的被单拿出来欣赏，他脑后的毛都要炸了。

司瀚知道不能空腹吃药，把欧阳元凰的垃圾食品顺走，反正他不是说没胃口。

“喂——，我没带身份证啊！”

司瀚在打电话，丢过来一个充满警告的眼神：闭嘴。

——有女人不要兄弟！

欧阳元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难道要让他睡车上，那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居民区太嘈杂，欧阳元凰把车飙到海边，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睡醒能一眼看到朝阳，感觉很不错，他很认真的开始考虑要怎么睡得舒服一点，他试着把座位调到最低，并不能放平，还有脚该怎么伸直，车内空间放不下他一米九的大长腿，跑车最大的缺陷出来了，底盘低能舒展的空间小，华美有余舒适不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一辆充满工程力学美的小——破车，他就算要买，也要买辆可以睡觉的大房车，辗转反侧的欧阳元凰肚子咕咕叫，面朝大海哀嚎，好困，好饿，啊啊啊，我要疯啦。

鸽子笼一般的小公寓，半天没找到门铃，打电话的司瀚：“下来开门，我在你家楼下。”

沈蔓的声音在抖：“总……总监？我家？我哪个家？”

他昨晚将她折腾的太狠？司瀚听出来了，她很怕他：“你入职表填的地址如果真实无误，我在你现在居住地址的楼下，这里很多蚊子，下来开门。”

电话里许久没有声音，司瀚有些气闷的心想，她可能吓得把手机扔了，但他必须亲眼看着她吃避孕药，居民区空气混浊，蚊虫密集，司瀚耐心等了一会，胳膊上被咬了很多包，沈蔓扫开楼下电子锁时，看到板着脸‘啪啪啪’拍蚊子的司瀚，‘噗嗤’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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