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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姚淼，有很多人盯着我们看。&rdo;我笑着低声说。姚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向四周看了看说：&ldo;不奇怪，一个生存在舞台上的人本来就需要有获取目光的能力。&rdo;

&ldo;这话有道理。&rdo;我赞许地说，姚淼便露出骄傲的表情。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姚淼看出我有要走的意思，便向服务员要了纸和笔，写下了她的联系电话递给我。

&ldo;林哥，有空打电话吧。&rdo;我接过纸条看了看，便也在纸上给她写了联系电话。埋单后，我们一起走出咖啡馆，她向门前一台白色本田车走去。

&ldo;林哥，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吧。&rdo;姚淼一边走一边说。&ldo;那多不好意思。&rdo;我难为情地说。&ldo;别客气，上车吧！&rdo;姚淼真诚地说。我再推辞就显得小家子气，便上了车。

&ldo;林哥，你去哪儿？&rdo;&ldo;去北方医科大吧。&rdo;

姚淼熟练地开着车，车内一股女人的香气让人想入非非。我们都没说话，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女孩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她好像对我很熟悉，特别是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早就知道我。

&ldo;什么时候有演出告诉我一声，让我们普通医生也开开眼。&rdo;&ldo;一看你就是个大忙人，会有这种闲情逸致？&rdo;&ldo;我是一个善于忙里偷闲的人。&rdo;

&ldo;我可是一个善于闲里偷心的人。&rdo;姚淼带有挑逗性地说，然后，她用一双杏目看了我一眼，我被看得有些发窘。

车驶到医院东门，我心中不舍又故作大气地说：&ldo;好了，就到这儿吧，谢谢你送我。&rdo;

&ldo;林哥，认识你我很高兴，别忘了打电话。&rdo;姚淼说完一打轮，本田车消失在车水马龙中。我像做梦一样，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刚一转身，丹阳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我的心突突地跳着，心想也不知道丹阳看没看见姚淼？

&ldo;看什么呢？失魂落魄的。&rdo;丹阳狡黠地问。&ldo;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怎么像个幽灵似的？&rdo;我惊魂甫定地说。

&ldo;人家一下飞机就来看你，你还这么说我。&rdo;丹阳佯装生气地站着。我赶紧哄她，&ldo;对不起，宝贝，是我不好。&rdo;我接过谢丹阳的拉杆黑皮箱，搂着她向宿舍走去。

22老黑

连着一个星期我都想给姚淼打电话，这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女人，跟她谈话简直是一种享受。但是打电话会发生什么？我害怕结果，因为我就要和丹阳结婚了。

理智虽然战胜了情感，可是这种压抑着的冲动让我每个晚上都重复着做一个梦：在一所别墅里，我追赶着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孩，那女孩向楼上跑去，我奔上楼梯追赶她，她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好听的曲子，我抱着她来到楼梯前亲吻，亲吻过后，她笑着跑下楼梯，我奔下楼梯，我们就在楼梯上追来追去，终于我累得喘不过气来。每到这时，我都会因床上的cháo湿而醒来。

我重复做着这个梦，让我很痛苦。念研究生时，我读过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在这本书中，梦中的楼梯代表性交，弗洛伊德认为性交的韵律性动作在上下楼中重演了。钢琴的琴键也是楼梯的变异。

每次从梦中醒来，我都为自己做这个梦而羞愧，特别是一个快结婚的人还在遗精，更使我惶恐。

我想起在大学刚见到蒋叶真时，每天晚上都梦见与她做爱，那时并未梦见什么楼梯，而是直接梦见与她上床，那段日子我的枕头下常备放着一条干净的内裤。

这是我头一次梦见上楼梯，由于没有准备，只好半夜起床寻找内裤，搞得罗元文莫名其妙。

不过，白天工作忙起来，就把姚淼忘到脑后了，心里劝自己，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艳遇，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星期一上午，我正和罗元文在医生办公室的电脑前工作，一位身材高挑、气质儒雅的黑人留学生走了进来，他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前额却已经秃得黑亮了。

北方医科大学有很多非洲留学生，他们乐观奔放，喜欢追中国女大学生，听穆主任说过，他的一位女学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历尽千辛万苦嫁给了一位刚果（金）留学生。

&ldo;请问赵雨秋在吗？&rdo;罗元文见是老外找一位女护士，好奇地问：&ldo;你是哪位？找她有什么事？&rdo;

&ldo;我叫爱华，是刚果（金）的留学生，我是赵雨秋的男朋友。&rdo;爱华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洋溢着非洲人特有的奔放和激情。

我一听心中暗笑，心想这赵雨秋可够风流的，与曲中谦的关系搞得满城风雨，怎么又冒出个老黑男朋友？

&ldo;赵雨秋昨晚夜班，现在不知道走没走，你去护士站问一问吧。&rdo;罗元文热情地说。&ldo;谢谢！&rdo;爱华说完，便转身走了。

&ldo;元文，这老黑够慡的，自称是赵雨秋的男朋友，这要是让曲主任知道了，鼻子还不得气歪了。&rdo;我打趣地说。

&ldo;庆堂，你可真是个书呆子。这小子就是跟咱们一起竞争穆主任博士的刚果（金）留学生，据说这小子的水平不在你我之下。&rdo;罗元文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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