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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嗯?&rdo;

&ldo;让沈先生夜不能寐的人，难道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rdo;

&ldo;也不算是梦中情人，不过偶尔想到她，夜不能寐倒是真的。&rdo;

余念心痒痒，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了，&ldo;她究竟长什么样?&rdo;

&ldo;我只记得她的哭相很……有碍观瞻。&rdo;沈薄语带戏谑。

余念倒吸一口凉气，&ldo;没想到你也这么毒舌!&rdo;

&ldo;呵。&rdo;他轻笑一声，&ldo;不过，她哭得很真实，是想努力在这个世界上扎根的人。&rdo;

&ldo;你是在夸她?&rdo;

&ldo;由衷赞美。&rdo;他又恢复那一副待人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姿态，方才流露真情的画面一瞬即逝，像是幻觉一般。

过了近乎半个小时，小白也被吵醒了。

他出门去王记包子铺买了蟹黄包与烧麦，给余念他们食用。

余念吃了两个蟹黄包，心满意足地擦去嘴角油脂。

这时，门铃也响了。

想来也是季岚登门拜访。

余念见到她，二话不多说，直接道：&ldo;把照片翻出来吧。&rdo;

季岚点点头，调开手机相册，可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焦急地说：&ldo;难道是我忘记拍了，我……&rdo;

余念皱眉，不耐烦：&ldo;季小姐，本来你的单子我是不想接的，这回已经是破例了，如果再玩什么抓鬼游戏，别怪我单方面中止合作了。&rdo;

季岚微咬下唇，&ldo;真的，我没说谎，我真的看到了‐‐她披着羽衣，深红色的，毛上还有血。她就那样看着我，一直盯着我……那双眼我到死都不会忘记的，是她，真的是她!&rdo;

余念拧紧眉心，心中疑惑更深。她没在说谎，句句属实。

那么，世界上真的有故获鸟吗?

又或者是……

余念深吸一口气，解释：&ldo;季小姐，我觉得你可能是患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然后身体里产生了人格共存的状况。也就是说，你看到的姑获鸟很有可能不是另外一个人，而是你自己，明白吗?也就是你现在的人格，目睹了你另外一个人格所做的事情。所以，你需要的不是侦探，而是一个心理医生的确切诊断，明白吗?&rdo;

&ldo;可是，可是我……&rdo;

余念知道和她这样说，也不会信，必须要让她亲眼所见，才能相信。

她叹了一口气，&ldo;这样的状况维持几天了?&rdo;

&ldo;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我没注意，听门铃响动以为是幻听。但是这次，我是真的看见了……&rdo;

&ldo;你把情况汇报警方吧，我们埋伏在附近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还有，今晚把锁换了，如果犯人真的有你家的钥匙，那么现在的锁已经不安全了。&rdo;

&ldo;好的。&rdo;她攥紧了包，面色凝重地回答。

出门前，季岚又回头，&ldo;对了，她每到十二点就来，正好十二点，真的!&rdo;

季岚果然换了锁，她一整天都待在屋里，关窗锁门，哪里都不敢去。

警方在外面埋伏好，就等着深夜逮捕这一名装神弄鬼的犯人。当然，也有可能什么人都抓不到。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暴露行踪。

而是租下季岚家对面的那一间房子，在二楼，用高倍望远镜远远监视着。

余念俯瞰楼下，路尽头已经点了灯，照亮深蓝色的夜幕，还有一层白雾。

天更冷了，这么冷的天，连鸟都不屑飞，姑获鸟可谓是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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