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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唐安尧抱紧他，叹息道：&ldo;算我求你，好不好？就算你恨我，可也不能否认我对你好，看在那些好的份上，我求你好好配合他一下，可以么？&rdo;

沈涛顿住，他别过脸，沉默不语。

&ldo;沈先生，我其实更想说的是，你如果不配合，我们就法庭上见，不过到时候我连费文博一块盘问，你们俩一起做的事，我努力一下，判个十五年估计没问题。&rdo;

沈涛越见怒意，挣扎了起来，唐安尧不得不再次勒紧他，喝道：&ldo;庄楚明，你够了没！不要再刺激他了。&rdo;

庄楚明摇摇头，说：&ldo;看到你这样我真是觉得你活该，算了，我是个讲究职业道德的人，继续吧，沈先生，你刚刚所谓的亲眼所见是指哪种程度的亲眼所见？&rdo;

&ldo;我看见他跟我爸爸发生争执，他摔了东西，我爸爸骂他，他说无论如何也会带我走。爸爸不同意，唐安尧就打了我爸爸，&rdo;沈涛皱起眉，&ldo;但我爸爸仍然不同意，他说除非他死，否则唐安尧永远不要妄想。后来，后来就起火了，整栋房子都乱了起来，我爸爸没能跑出来……&rdo;

&ldo;你看到唐安尧举着火种点火么？&rdo;

沈涛眼神迷茫起来，他晃晃脑袋，很快说：&ldo;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但不是他又会是谁？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火？为什么其他人都没事，只有我爸爸没跑出来？为什么事后他被唐安邦悄悄送出国外，不是因为闹出人命官司，唐家何必这么处置他？&rdo;

&ldo;你呢？&rdo;

&ldo;嗯？&rdo;

庄楚明问：&ldo;事后你去了哪？&rdo;

&ldo;我被送到澳洲的姨妈那。&rdo;

&ldo;在你父亲出事后到你姨妈接你走之间这段时间，你在哪？&rdo;

沈涛皱起眉，他拼命回忆，却发现一点也没想起，只好说：&ldo;太，太久了，我怎么记得。&rdo;

&ldo;那你父亲的葬礼呢？你有印象吗？&rdo;

沈涛忽然意识到这个重要环节也是空白，他脸色禁不住微微变了。

&ldo;你姨妈怎么接你走的，你到了澳洲的新环境怎么适应的？你当时住什么样的房间，有谁陪你，你都记得吗？&rdo;

沈涛并不傻，他已经从这些问话中隐约意识到什么，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

庄楚明看着他，进一步说：&ldo;你没印象，我来告诉你好了。火灾后，你得知父亲死了，因此受了极为严重的心理创伤，一度自我封闭，不与外界发生联系。唐安尧每次出现，你都反应极为强烈，甚至有自残倾向。唐安尧不敢靠近你，唐安邦也不想弟弟因你而受影响，所以他命人将你送到澳洲你姨妈那，唐安尧则被送往欧洲。&rdo;

&ldo;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这有你当时住院的记录，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给你看心理医生如何为你治疗的录像。&rdo;庄楚明轻声道，&ldo;也许你会想我都是在瞎扯，但我何必浪费时间跟你瞎扯无中生有的事？就如我所说过的，我一向根据证据做推断。&rdo;

沈涛神经质地摇头，强笑道：&ldo;就算，就算我真的失忆过那又如何？我还是记得出事时发生的事，就在这个房间，唐安尧打了我爸爸……&rdo;

&ldo;然后呢？&rdo;庄楚明问，&ldo;打完后，他尾随你父亲回到他住的房间，从外面放火？那不是整栋房子都要烧着？要知道当时整个唐家嫡系都住在这，唐安尧有必要为了跟管家的矛盾而冒着把家人都赔进去的风险？&rdo;

沈涛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不胜寒意，唐安尧抱紧了他，心疼道：&ldo;涛涛，别这样，不要怕，我从来没怪过你。&rdo;

&ldo;失火也有调查报告的。&rdo;庄楚明淡淡地道，&ldo;火灾的初发地是在一楼佣人房隔壁的杂物间，那个房间堆满了长年替换下来不用的窗帘帷帐等布料，一点就着，起因不知为何，但据报告显示，应该是有佣人在里面抽烟，烟蒂没踩灭所导致。杂物间被烧起来后，迅速蔓延到隔壁两个房间，很不巧的是，那两个房间比邻厨房，当时唐家很新cháo，已经用了液态燃料，结果可想而知，砰！&rdo;

沈涛茫然地看向唐安尧，唐安尧沙哑着声音说：&ldo;起火的时候我到处找你，你傻乎乎地呆在自己房间一动不动，我抱着你快步跑，你一直哭着说要找爸爸，可是当时太乱，我以为你父亲自己会跑出来，哪知道他没有。涛涛，你怪我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要恨我，我从来没想要谁死……&rdo;

沈涛摇头，说：&ldo;不，你们在胡扯，我不信，我不信，你们在胡扯，我父亲是你害死的，我恨你，我父亲明明是你害死的，你们不要狡辩……&rdo;

&ldo;涛涛！&rdo;唐安尧隐忍地道，&ldo;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我怕，我怕你认出我后会想起这些往事，我怕你因此恨我。你在我面前装失忆，我明知有问题，可还是很高兴啊，我多想这是真的，我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重新相遇，一切都来得及重新开始……&rdo;

&ldo;你父亲的遗体，后来在床下发现，失火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因为吸入太多烟而呼吸困难，可能是想跑出去，但摔到床下后没多久就窒息而死。&rdo;庄楚明道，&ldo;这些都是有记录的，沈先生，也许这么说你会好过些，令尊死时没受多少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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