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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3页）

好不容易，爱一场。

却以分离收场。

好不容易，对生活充满了期待。

生活却告诉他，不，你不该有期待。

只有离别，才是结局。

谁都没有说爱。

两人都克制着不敢说爱。

好像，说了爱，就不能离开。

后半夜，阮荨荨累得昏睡了过去。

最后一晚，周时亦怎么也睡不着。

他一个人坐在阳台，抽了一整晚的烟。

他一边抽烟，一边看着床上的她。

亦幻亦真。

月亮挂在天边，弯弯的，配合着身旁的星星，像笑脸。

好像告诉他，要笑。

他对着玻璃倒影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弧度不够，他还拿手推了推。

难看死了。

你看，

你要走了，

我连笑都不会了。

其实有说过一句话，阮荨荨在睡前，用很轻的声音跟他说：&ldo;不要等我。&rdo;

他静静看着她，轻轻摸着她的脸，好久，才说，&ldo;好，不等你。&rdo;

阮荨荨闭上眼。

窗外月光残酷。

过了一会儿，她又睁开眼，看着他，&ldo;真的不要等我。&rdo;

他点点头，轻轻抚着她的脸，&ldo;真的不等你。&rdo;

她重新合上眼。

两秒后，她又睁眼，&ldo;真的真的不要等我。&rdo;

这次，他只是淡淡嗯了声。

阮荨荨平躺着，他靠着。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ldo;傻子。&rdo;

他看她一眼，&ldo;骂谁傻子？&rdo;

&ldo;骂你。&rdo;眼眶微热，眼泪在眼眶打转，她仰着头大笑，怕眼泪流出来，&ldo;大傻子。&rdo;

周时亦侧过身，微微俯下去，然后吻上她的眼睛，轻轻吮了下，&ldo;又哭？&rdo;

&ldo;瞎说，什么时候哭过。&rdo;

她一样嘴硬，逞强。

&ldo;别哭了，我不等你，真的不等你。&rdo;

阮荨荨点点头，&ldo;结婚也别告诉我，别给我发喜帖，我不会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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