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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2页）

新牙刷、漱口杯、洗脸毛巾统统已就位。

簌簌刷牙，不满地继续嘟嚷。

“老男人就喜欢口是心非，什么顺带，你当初怎么还种呢？”

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淡然，“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傻逼程肆才不吃呢！”

在两人视线碰撞的瞬间，擦出了并不那么明显的笑意的火花。

依稀有鸟鸣啾啾声。

现在的农村人家很少住一片片瓦盖起来的房屋了，只是程阿婆念旧。

屋前葡萄藤菜园子里还种着南瓜丝瓜黄瓜小番茄等蔬菜，在午日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悠闲惬意。

柴火烧得差不多了，程肆开始做中午的最后一道菜，清炒小白菜。

其实两人都很好这口。

柯淇抱着小猫，萨摩耶犬傻乎乎地趴在他脚边，被程阿婆在一旁拉着问长问短。

“小淇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呀，昨晚睡得好莫？这孩子跟你哥差不多，模子长得可俊了，现在高三了吧！你哥他是你老师，这可真好喽！”

和长辈聊天他很是得心应手，本就长得讨喜，身材瘦瘦的，小脸蛋儿倒是白白净净肉嘟嘟的婴儿肥。

做饭的男人颔首低眉地听着眉飞色舞的小屁孩瞎扯，一会儿哥哥好厉害在学校可出名了，一会儿隔壁办公室的老师都对哥哥有意思。

程肆不语，一直在笑。

腊肉香肠，还有些许家常菜，三碗素粥摆在木桌上，弄来点阿婆的独家小泡菜。

老人总会感慨时间的飞逝。

程阿婆慈祥和蔼的目光地从俩年轻人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到了一旁干饭的阿猫阿狗。

“阿程阿肆刚来的时候，还只吃那狗粮猫粮，现在习惯了，不挑食不偏食。”

阿程阿肆？

扒饭的柯淇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握着筷子笑眯眯的。

“阿婆，我哥他现在也不挑食不偏食了，您看他那个头，可招人喜欢了。”

被点名的人看了眼嘴边还留着白米饭粒的少年，眼神含笑地低下头。

“学着点儿。”

平淡的语气透着极度的傲娇。

柯淇才不跟这臭美的人计较，桌子下轻踹了几脚过去。

午饭尔后，微风太阳，片刻小憩。

上二楼一进卧室，程肆便看见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晃悠正投影电影的少年，穿着短裤悠哉乐哉。

原味薯片嘎嘣脆，冰冻可乐咣咣喝，吃完辣条嘬手指。

无一不是在挑战某人的洁癖底线。

“来了？我正好可乐喝完了，帮我在冰箱里再拿一听。”

卧室门关上，程肆习惯性地取下眼镜放在书桌上。

“这次，床头的机器人倒立小摆件没了。”

“靠！你！好样的！”

原本享受的少年一下子坐直身子，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你说没就没？那是我的东西，傻逼！”

“说到做到。”

“操你妈的程肆！你就是欠骂！斯文败类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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