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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村长开始流汗了,眼睛象色盅里的色子一样乱转。但他还是一言不发。
“我刚来的时候帮旺财母亲看病的时候,她就提到过他儿子,说他儿子患有长年的咽喉病,说话声音和嘶哑,和别人差距很大。你该不会在这一个月都没听过里面所谓的富贵开口说话么?就算没有。你说你每天都要送饭,但旺财的皮肤很黑,而你们家富贵因该不黑吧?难道你从来没怀疑过?好吧,我承认我都是假设,不过等警察来了,你再隐瞒下去也毫无用处。”
村长的额头布满了汗。“富贵是我藏起来了,但我不会把他交出去,因为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就算把他交给警察,也不过是造成混乱而已。”
“报应?”我疑惑地问。
“是的。”村长低着头,开始叙说一个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富贵妈刚出过晚饭,富贵就气喘吁吁的赶回家,翻箱倒柜,还问我们要钱,说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时间。我开始觉得不妙,支开他妈后逼问他。这孩子没什么心计,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和旺财杀人了。”村长说到这里,老泪纵横,几乎哽咽的说不出话,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动。
“他说他和旺财骗了一个外地人来买冰。据说那人想开个冰吧,要的就是我们这里那种无污染的水质做的冰,反正是卖给有钱人。富贵在旺财的劝说下只好带着那人来到了冰窖。但那人说要全部买走,并威胁说不卖也得卖,否则他会带人来。冰窖里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没冰箱之类的,消暑避夏都靠这个冰窖。所以富贵不想卖了,结果这样三人其了争执。推搡的时候,那人被旺财猛推一下,脸砸在布满棱角的冰块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结果富贵就用冰在他脑后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说话了。两人见出事了就赶紧逃回家,还想约在一起去躲风头。”
“那冰窖的死尸那张脸怎么没了?”我问到,就算是砸的稀烂,但与脸被拨去是不一样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他们的报应。”村长接着往下说。
“知道这事我肺都气炸了。我拿着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系的。我只好答应把他藏起来,而且打算过些日子就找个借口把冰窖封起来。但没过了几天后,富贵的脸发生变化了。”村长的口气突然变的很恐怖。
村长接着说:“他的右脸开始是很痒,然后经常说冷,接着是长了很多斑点,最后居然烂了,而且很臭,一个一个的脓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用。等过了一段日子,脸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长停顿了下。
“可是他的右脸居然没知觉了,就像中了风的人一样,那边的所有动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饭喝水都漏出来。他经常喊着有鬼有鬼。我怕招惹来别人,只好把他藏了起来,就藏在房子后面的菜地和厕所附近。而且旺财也来了,他说他也有相似的症状,害怕了所以来找富贵。我只好把旺财又藏在富贵的房间。对外就说富贵得了怪病不愿意见人。那时候你正好来了,我就想让你做个幌子,毕竟来了个医生却不让他给富贵瞧病会引人话柄的。”
村长终于说完了。我的烟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对村长说:“那个人是冻死的,估计当时富贵和旺财只是把他砸晕了。但其实可以救活的,可他们两个害怕的居然把他关在冰窖里把他活活冻死了。至于富贵和旺财的怪病,我也说不清楚,虽然我理论上是个无神论者。你还是先带我去见见富贵吧。”
村长看着我,最后还是相信了我,他点了点头,交代别人处理了下事。带着我回到家里。
我在后院的阴暗的房间里终于见到了富贵。他已经接近痴呆了。延伸涣散怕光。一个劲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边脸在笑。村长抹着眼泪说到:“就算养他一辈子,我也要养他啊。”
“不要打他啊,旺财,不要啊。”富贵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后又发疯似的跪在地上昏了过去。村长和我赶快过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来没有表情的脸居然有一丝笑容,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我确定没看错。那是一种报复过后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边脸上,我看到了旺财脸上同样的尸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富贵的瞳孔,轻声说到。村长如同一个孩子一样防声大哭,抱着富贵的尸体不放。眼泪和鼻涕都粘到富贵的脸上。
我站了起来。走出房子。脑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本书。说的是人在临死前带着极强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脸可以报复别人。当时以为不过是胡扯,没想到居然确有其事。
事情很快结束,村长不再是村长,富贵和旺财的尸体也被带走。现场的证据也表明的确如村长叙述的一样。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样,冰窖尸体的脸是他自己割下来的。
我离开了村子。临走前看望了下旺财的父母。他们依旧没有过多的悲伤,或许只是我看不见罢了。
我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商量着如何重新建一个冰窖并打算卖出去。”
柳柳望着游风,似乎他的脸也带着诡异的坏坏的笑。-
“真的有那种事?自己割下脸可以报复别人?”柳柳好奇的问。
“谁知道呢?或许富贵和旺财不过是自己吓自己,但他们临死前究竟看见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还有,后来据说在尸检中,他们脸上的尸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时候犯罪只是一闪念的事啊。得到报应也是没办法的事。”柳柳感慨。
“那倒不见得,有时候,厄运会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个一心想要让自己皮肤变白的售货员一样。”
“哦?那是什么故事?”
“一晚只讲一个。”游风站了起来,坏坏的笑着说:“明天晚上在说吧,听太多小心做噩梦。快睡吧,我讲的也很累的,现在天都要亮了!”说完就去了房间。
柳柳只好也跟着去,躺下做完“运动”,然后睡觉,很快就都睡着了,还好,或许白天睡觉不容易做噩梦吧。还有就是旁边有个“坏家伙”,柳柳睡的很舒服。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旁白:此时此刻,欢乐不能停!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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