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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义思索了片刻,心下服了八分气,便开始思索这修建之事的难点,又觉得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处着手。赵匡胤见他踌躇,有心提点他,便道:「圣意深远,修建宫苑又岂会真的为讨红颜一笑,当中利害你要明晰,凡事不可离了平衡二字。」
匡义未经世事,哪里懂这里面的关窍。思索良久也不得要害,仍是一脸的迷茫之色。倒是一旁的解忧暗自神会,见他愁眉皱成了一团,忍不住轻轻一笑。匡义见了,便好言央求道:「大哥如今封了爵位,说话愈发高深难测了。娘子常与大哥一块,想必更能得知哥哥的心意,便可怜可怜我,指点明晰,省得日后我做了错事,回头又来挨骂。」
解忧莞尔一笑,见赵匡胤站在门口,对这话充耳不闻,似乎身心都被屋外潋滟万千的秋色吸引了过去。她暗自盘算,这些话赵匡胤不愿亲口说,想必也是借自己来点拨匡义,便声音不大不小地说道:「我哪里理会得了前朝政事呀。不过在宫里待了数月,对后宫捻风吃醋一套倒见得寻常了。首先便是一条,无论秦妃从前出身如何,而今她便是圣上心尖尖上的人物,三弟可再不敢称为妖女,这便是跑不掉的忤逆大罪。」
匡义也意识道方才自己孟浪,赶忙应道:「再也不敢。我再胡说八道就自己割了这惹是生非的舌头下来送给娘子。」
解忧笑道:「血淋淋的谁稀罕呀,你自己个儿留着吧。」说笑完,又顿了顿,重新梳理了思路,正色道,「再者也是秦妃得宠的事,原先各宫各妃依仗着娘家在前朝的功勋,在后宫各得着宠爱,成了一套长久的平衡之势。而今秦妃专宠,六宫之中多有怨言,以致前朝不断上书进谏,又以符家与长孙家为胜。他们表面上极力反对扩建宫苑,实则是不过是各妃怨气的渲泄,有意要将这奢侈扰民的脏名载到秦妃头上,可一旦真的修建起来了,他们又会寻利而来。」
匡义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怎么个寻利而来?」
「这建宫殿花费得多少?石料丶木材丶人工,还有一园子的奇花异草丶珍禽走兽,哪一件不是流水的银子使出去,哪一项又没有暴利可图。这些世卿权贵们,平日里看着最清高,可真到了真金白银面前,谁又肯轻易吃丁点儿亏?何况这钱既不用贿赂贪污,又不用杀敌冒死,得来最是正道。一旦他们从中得了利,后宫那点醋意不也就平息了吗?如今给谁派活的权利掌握在你手里,这平衡之道,可不得好好参详参详,方能与君王分忧。」解忧漫不经心地说着,一面用一个嵌玉浑圆的银簪子挑着核桃肉,果肉完整,脑仁儿似的整整齐齐摆在一个银碟子里。
匡义大受启发,方才还觉得被派了个大材小用的差事,如今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恨不得马上将这事好好谋划运作一番,心情也了许多,对解忧更是拜谢连连,一面便嘻皮笑脸地伸手讨核桃肉吃。
解忧端着碟子,轻轻巧巧地避开了他,笑道:「这都是给昭儿吃的,谁都没份。我去寻姐姐了,你们哥俩再聊聊。」昭儿是赵匡胤与贺氏所生的第二个儿子,今年三岁,正是爱吃的年纪。解忧说完,福了一福,便径自掀起帘子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兄弟二人,匡义踌躇满志,言语便松懈了些:「大哥的福气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大嫂贤惠端庄,二娘子聪慧伶俐,不让须眉,内外相持,难怪仕途能一路平顺。」
赵匡胤转过头,眼风轻轻扫过他。父亲早亡,匡义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并没有像他年幼时历过那么些磨难,又常年呆在国子监中,免不了沾染上虚浮的纨絝之气。他并不愿苛责他,时间与经历自会让这青涩褪去。想到此处,赵匡胤微微一笑,道:「别光想着日后的风光,关键的决策到时候也轮不到你做主。而今眼前倒是有一桩要解决的硬茬,便是劝服北门民众迁居别处。」
第7章僵局
正如赵匡胤所料,范质正为此事在工部那间不大的屋子里等着匡义。下了早朝,秋日的火焰便金针一般扎工部东边的楠木窗格上,屋里蒸腾起一阵闷热。
匡义特意换了身崭新的江绸布官衣,一顶黑漆细纱笼冠压在靛青色的头巾上,清俊非常。刚去吏部换了文书,领了印章,便寻到范质报导。
由于天气炎热,范质倒穿得随意,淡紫色的圆领大袖的常服穿得时日久了,那紫色也褪成了烟青的样子,消瘦的身材,若不是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再配上堆在脸上和煦的笑意,几乎不能看出他三朝阁老尊贵的身份。他对匡义极为客气,拉着手与部里众人一一见过,又扯了些学问丶起居等话题谈了半天。眼见日上中天,匡义急得鼻尖上挂上了豆粒大的汗珠,范质才收住了话题,拿了旨意出来,将那北区民众迁居的活儿端了出来,问大家有何意见?
工部尚书贾钦问道:「那么,这差事谁去呢?」
「陛下没明指,你们都说说看。」范质专心致志地品着手中的茶。
大家明知他心有所指,但谁也不开口。范质与赵匡胤如今正是朝中当红的两枝,哪边都不得罪为妙,眼风却不由自主地飘到了匡义这边。
匡义拿着廷报思索了一会,工部议出的方案还算公允,凡是北区自愿迁出的居民,在城中另寻住处,可获得相等面积的购置房款,每户另得五十两银子作为迁居补偿。同时,但有功勋爵位的,可在原有爵位上晋爵一级。这可是个极为难得的恩赐,意味着每月从朝廷领的补贴银子也跟着涨了一大截,估计这也是有意拉拢这些虚位「爵爷」们,让他们不再带头闹事。自己有心做出些成绩来,索性自己开了言:「迁居一事事关全局,此事拖沓恐怕后面的工期也得耽误了。」
一旁贾钦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此事拖沓不得。」又顺势说道,「赵副使乃受陛下钦点,不如此事就交由赵副使去办。」
这一说,众人也都点头,范质做出沉吟的样子,缓缓道:「给年轻人一个历练的机会也未尝不可。赵副使青年才俊,日后必是顶梁之材,便从此事做起吧。」
如此说,匡义倒也不再推辞,领了命,谦逊道:「只不过卑职在国子监虚度了数年,读书读痴了心,遇事没有半点随机应变之能,遇事得请相爷拿着主意。」
范质脸上的笑意越发明媚,语气亲善如家中长辈,掏心掏肺:「说到拿主意,那都得凡事请御批。修宫苑这事,即是朝廷公事,又是皇家私事,其中分寸拿捏,都得你我二人商量着来办。这迁居一事,责任重大。我只提醒副使一句,这北区中,有个叫洪玉阙的,人称洪爵爷,是世袭唐末的爵位,家中曾祖曾任过高官,到了他这一代,每月只在户部领七八两的贴补银子度日。心气却高得很,又难说话,若谈通了他,这迁居的事,倒算完成了大半。」
匡义连连点头,心中盘算,若能找个领头的人,这事倒也不算难办,大不了暗地里多花些银子,哪怕是暗许些虚职于他,想必也是可行的。他素来是个急性子,如此想来,也来不及用午膳,回府换了便装,只带着两亲近小厮,一路便到了北区。
北区虽紧贴着皇城围墙,可御道丶商肆都避开此处,场面却满目的破败。泥泞的道路交错复杂,在滟滟秋日下漾起一层漫天的沙尘。两旁的民居依稀可见当年辉煌的模样,如今却混杂在酒楼丶茶馆丶瓦子丶勾栏丶妓院之中,几个顽童正在道路当中玩耍,见匡义过来了,拾起地上的石子泥块便朝他掷过来,被小厮喝斥了一句,嬉笑着便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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