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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通烛照上北正是杀人时25（第2页）

屠凇的视线一齐落在了碗筷上，随即，竟明了了几分：“响碗惊堂，不在当中座可能避开制衡？”

“那得要看皇帝这碗要往那里放，后日皇后寿宴满国的权贵都汇聚一堂，我屠门守得平纵，若是皇帝想将风口放在平纵正中央，那这寿宴便是鸿门宴。”

屠凌柏面色一沉，问道：“奶奶可要唤爷叔兄长们一同商量商量？”

尚祖奶奶为二人各夹了一块炖鸡，神色中早是兵戈落定：“我屠门后日只用做三件事，外官不赴宴，侯府敞而不闭，我屠啸老要告诉皇帝我屠门守得平纵，坐得住风口！”

屠凌柏不得解，一脸闷惑。

屠凇看了亮，觉了道：“祖奶奶是想告诉皇帝屠门当仁不让？”

“平纵多少年屠门多少年，守得住平纵却我屠门再无人，‘当仁不让’四字最和‘burendangyi’。”

此话一出屠凌柏何能不知其中弯绕？

“奶奶这是早有准备。”

尚祖奶奶解释道：“你安心当你的差，那萧值守有心提点你，便是个能自守的人臣，你醒亮些，明日就同他一道回职，你虽要想着和他的情分又需得在要事上分清些，尔不乱你，你不乱尔。”

屠凌柏和萧值守萧向有三年的同窗之谊，后又先后分任了平纵十城检寻督使的上下官，要真正算起来，二人相识的日子怕是有三十个年头了。

“奶奶，萧向这人重情重义恩待下属，孙儿从没看见他出错过。”

尚祖奶奶手还覆着屠凇，只将视线落到他身上：“他做事定是万般谨慎，我知他大你十余岁且在朝中并无依靠，几个子女嫁娶的都是小门小户，倒是个心气平的，皇帝一方是赏识他才华，二方是知他独立，这样的臣子最是干净。你同他共职，倒不知皇帝是想多面镜子还是更想敲打敲打你？”

屠凌柏不由叹了口气：“不瞒奶奶孙儿对萧向是敬佩着的，刚任职时我还想着这外又不外内又不内的官应如何当？亏得他点拨照料，让我少踩了好些人血坑子，却是也因着您说的这原由倒也疏不能疏，亲更不敢亲。”

屠凇道：“这萧值首倒是个怪人。”

尚祖奶奶笑着问：“怪人？敛之倒是想的不同。”

屠凇解释道：“知皇亲贵胄不能攀却离之近，知独立朝堂势单薄也仍做清风，子女婚嫁皆不贵自却为国都上官，身居要职步步是危却也行己道，省的风起也省的留有自保之道，这般不前不后之人，善立于朝堂，虽怪而非真怪事也，只是这样的人居于平纵倒是真的怪。”

屠凌柏把杯中的酒喝完，语气不上不下：“你爹我倒是听不出你这话里的意思。”

屠凇夹菜的手一顿，将筷子置了下来，语气平和：“父亲言其重情重义，只是敛之不解，能在平纵不前不后还能独善其身之人，能怎般重情重义？”

屠凌柏给尚祖奶奶夹了块菜后道：“你这做小辈的倒是论起长辈来了，要是你见到他需得称他一声萧叔叔。”

这话没错处，尚祖奶奶看了他一眼，想是合家欢的日子该少道些外人的事，便掐了话头：“你这一筷子倒是夹了我近日最喜的菜来。”

屠凌柏听后便又给她夹了好些在碗头。

屠凇没回他的话，只又觉得，这一盘盘漂漂亮亮的菜，无论怎么做，无论何时吃都和往些时日是一样的，最后都要化作水，舀到葫芦瓢里去，煮了茶来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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