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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游泳去（第1页）

那场惊心动魄的谋杀未遂事件发生后，我一直让自己沉浸在死亡的体验里，我设想自己如何杀了我的初恋，再肢解她，后被公安局抓去、审判、执行枪决。或者我被我的初恋所杀。总之是死了。

我看你520是怎么让我起死回生的？

两个星期后我对52O骂开了。

“你出尔反尔，为什么阻止我去死。”

“你装什么英雄，一副熊样子。不过，我怕你激动过度时动了刀子，将她杀死。”她回答着我。

“不管怎样，我动了杀心，不管是被杀或杀她。我原本就是个非凡之人。”我装英雄了。

“人是多么伟大善变，在恶与善中摇摆不定，辐度是如此之大。”她说。

“我是非凡之人。”我说。

“你太嫩了，小子，自从盘古开劈天地以来，在那浩浩荡荡非凡之人的队伍中，你排不上名的。”

“你在耍我。你借我‘死’与‘生’来耍我。”我说。

“傻子，‘死’与‘生’就是邻居，用纸做成的墙隔开他们，用手指头沾上口水就能轻轻点破，举手投足地过去了。人自身就有这种本能，无须借与不借。”

“是的，我举手投足地在穿过了。”我说。

“我承认我在做试验。”她说。

“你在拿我做试验。”我说。

“你是你自己在实践。”她说。

“这回不算，太简单了，根本没触及我的灵魂深处。”我说。

“好家伙，这回你杀人，还嫌不够，下次你可像那阿拉伯人那样的自杀式者一样，一个炸药包炸死几十个人。”

“不，不止是杀人。”我说。

“好咧，大千世界，机会多得是。”她说。

刚与52O聊完，我接到了我那初恋的电话，她回城十多天了。她给我物色了一个对象，就是她的一个表妹，样子比她还漂亮。她让我请假飞过去一趟。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就可以回来工作了，离开那个鬼地方，咱们也可以多见面，多谈心了，也不会那么疯疯癫癫的。”她在电话中说。

天哪……

我与520好说歹说地讲和了。我约了她，她拖迟了几天，还是来了。

“你把她杀了一回，你好过了。”她调侃我。

“我一时冲动，我没深思熟虑。好在你及时阻止了我。好险。”我说。

“你硬不起来，败下阵来。”她继续调侃我。

“那次万一我真的杀了她，被判了死罪，看你怎么救得了我呀？”

“我会证明你是出于自卫，或者过失杀人。”她说。

“就算是证明成功，我仍有牢狱之灾呀。”

“总会有办法的，你真是个怕死鬼。”她转圈着又大又圆的眼睛嘲哢着我。

“可恶的妇道之心。”我骂她。

“你不是早就把我当成婊子、妓女的了。”她说。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成为婊子、妓女的。”我重复了我过去说的这句话。

“对了，我把这话用去嘲笑我的姊妹们，她们说你是个高手。”

“我是随口打哇哇，并非深思熟虑过。”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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