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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教堂与神甫（第2页）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洛林不由有些气愤，自己这么光明磊落一个人，哪里像邪教徒了？

“话说回来，阁下不可能是教会的人，因此就不会是审判庭的人……嗯，进审判庭倒是有着很大的可能性。”老者似乎是看完了壁画，他站直身子转身看向了洛林，“至于原因是什么，倒是很简单……

“因为阁下不是人。”

不是，说话就说话，你骂人干什么？我不是人难道是鬼？洛林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那阁下可看出来我是什么东西吗？”

老者闻言，沉默地看着洛林一会，最后才神情认真地摇摇头：

“我只是一个神甫，一个低级神官而已，哪有那么强的实力。不过我倒是有一句话要送给阁下。”

“什么？”

“命运的馈赠总是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洛林闻言，不由放下右腿，坐直了身体。他突然就觉得眼前这个老者或许知道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比如自己的身份……真实的身份。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我只是一个神甫，知道不了多少东西。”老者似乎是感受到了洛林神色的变化，笑着说道，“如果阁下一定要我说点什么，我只能说，我只是一位使者。”

“使者？哪来的使者？”

“希卡利维。”老者笑道。

和煦的微笑在洛林看来充满恶意。

得，绕了个圈又回来了。洛林不无头疼地想道。

“希卡利维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洛林此刻不由收起了刚刚的吊儿郎当，神色带上了几分郑重。

“阁下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地方，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个东西……不同的人，看到的都是它不同的模样。”老者的神色有些恍惚，似乎是在思索怎么样描述比较合适。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洛林闻言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老者是不会说出什么清晰切实、富有指向性的话……亦或是，时候未到？

洛林想了想，决定不在这件事上多作无用功，而是话锋一转，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那么阁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老者闻言默然，只是看着手中跳动着的烛火。似乎这是什么很久远的记忆，以至于回想起来模糊而不真切。

吱啦……吱啦……

教堂内陷入一片沉寂，烛火的噼里啪啦声此刻清晰入耳。

“因卡洛斯……这里是因卡洛斯……”老者的嗓音掺上了几分沙哑，他的脸色在淡粉色的烛光之下，变得有些病态。

一丝沉凝在教堂之中蔓延，萦绕在洛林鼻尖，窜入鼻腔变得腐朽而恶劣。

洛林站起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神甫，右手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垂下手，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老者。

“对不起，我似乎想起来了一些不是很愉快的往事……”神甫揉了揉额角，带着几分歉意说道。他的脸色变得正常了许多，看上去比刚才更像是一个活人。

教堂内沉凝的气氛倏地消散，只听到烛火摇曳的声响。

洛林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多说些什么，比起神甫的怪异之处，他倒是觉得如果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才奇怪。于是他话锋一转，挑起了之前的那个话题：

“神甫先生，请问因卡洛斯是哪个王国的城市？”

相比起城市当中的种种怪异，洛林更想知道城市当中的怪异是从哪里来的以及为什么这个城市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面。不过想了想，洛林觉得神甫能够回答自己刚刚的那个问题就已经很好了，毕竟他的状态并不怎么样。

“蔷薇王国……”似乎是刚刚的异变让神甫想起来许多以往的事情，这一次他只是沉默了一下就回答道。

蔷薇王国？这一次轮到洛林有些沉默。

他并没有听说过在人类文明历史上还有这么一个王国……除非，这并不是人类的国度或者说因为某些原因被岁月给尘封了。

想到这里，洛林又想起来另一个事情，他看着神甫，问道：

“阁下是蔷薇王国的人，又怎么会成为了希卡利维的使者？”

神甫闻言，只是轻轻摇头，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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