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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茶少女 17 0314（第6页）

送小绻回家后一个人走在夜晚的街头，惊觉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立即转身，还没弄清状况便见两人扑倒一人，在离我两米之处，一人用力按住倒地者，另一人高速纯熟地为其打针，地上的人一面挣扎一面瞪着我，不消一分钟身体便放软，眼睛闭上。那沧桑的脸和凶狠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

被麻醉的人被运上救护车，渐渐走远，带领我的目光和思绪走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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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荡失才发现患了认知障碍症。由于卧底工作，真实身份无法查证，联络不到亲人，身世成迷。只记得早期的特务行动，把正要走的路要干的事却忘了。医生病人半信半疑，都当成玩笑或故事。即使有清醒的时候，为了不想女儿担心，宁愿不报名字不提身分独自困在疗养院，隔绝外界的烦嚣与计谋，静静地渡过余生。可惜病情反覆不堪，有时想念女儿却又忘了女儿的样子；有时叫了妻子的名字才想起妻子已逝世；有时深夜醒来，以为自己执行任务，幸好几次都在逃出疗养院前及时被发现阻止。

不过要走的始终留不住，第一次避开了监控溜出去，第二天自己回来，说不记得出外过。第二次晚上逃出去却没回来，医护人员连同警察出动才找得着，说要给上锁。第三次竟然自行解锁逃了，还打晕守卫，不得不相信这病人是个特工，千辛万苦找到了，为了清楚其去向，决定安装GPS。终于在这次逃出时及时跟上并制服在地。

要是没有截获他，恐怕我便成为失踪男生之四。

当妻子躺在鲜红中，亮黄的柠檬茶成为目标。表面上不追究这个致命的误会，但潜伏心底的怨恨在病困之下无端爆发：他要报复。

可能在凑巧出外遇上被剝开耳朵的柠檬茶，恨意覆盖理智，宁枉勿纵，立地拐走私自审决；也许是柠檬茶触发他女儿被欺负的记忆而出手；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以柠檬茶为记号寻找失散的女儿。

从他身上搜出一条钥匙，对比过并非郊区的家也不属于外家的，可是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妳是？”在隔离的治疗室，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少女来访，对方扬起笑脸的同时，扬起手中柠檬茶。

“爸爸。”说着眼泪滚下来，上前抱住坐在病床上的中年男人。那犀利的眼光已磨蚀了，疲惫的脸上剩余温柔与安慰。

“乖女，下课了吗？”

“爸爸，你可以陪我回家吗？我怕那些男同学又过来欺负我呢！”

“不用怕！爸爸已经把坏人锁起来了，没有人能伤害妳们母女俩的！”皱纹连同笑容绽放。

“锁在哪里？”

“我的地方。”

“那他们会死吗？”

“那里有很多柠檬茶，关一两天不会死的。”

无他饮料工厂？那么多厂长和工人每天进进出出，几个陌生男孩怎么可能没被发现？

“前些日子工厂搬迁到新地址，爸爸说的地方应该是旧工厂！”

在旧址被废弃的工厂并未拆卸，四周景物萧条，几只瘦狗在废墟中觅食，微风吹不走沉重的气息。

用钥匙打开又重又大的铁门，三条手脚被扎的躯体虚脱地侧卧着，十多个柠檬茶空盒散落周围，伴随阵阵尿馊味。四墙中两壁有窗却紧闭着，阳光洒在一旁随意叠起的过百盒柠檬茶，有的已经过期两三月。警方和救援人员小心翼翼将三位生还者送上救护车。

“去夹娃娃吗？”我提议。

女生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讶异地望着我。

“新出了太阳和月亮伊布，等妳来进化呢！”

“谢谢你！皮卡丘。”灿烂的笑容落在彼此脸上，仿佛看到我們的未來。

她挽着我的手臂走向商场。

“先买盒柠檬茶吧。”

“好，我要喝月光柠檬茶。”

“不行！”她嘟嘴。

“为什么？”我皱眉。

“无他！”她笑着：“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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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茶少女完

lemonteagirl

20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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