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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茶少女 17 0314（第4页）

“妳怎么不问我那时为何离开妳？”

“有什么好问的？都过去了。”

雨下得猝不及防，她没有躲避的意向。也许天代替她落泪。难以想像，我不在的日子里她是如何煎熬过去支撑过来。我就静静走在瘦小的她侧边，任微雨为我们身心盖上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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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身后突然传来车笛声叫我回头张望，我也不会知道自己被跟踪着。即使那戴帽男人敏捷地回避了我的视线，还是让我捉住他半秒收不及的监视神态。一直以来相安无事，到底跟了我多久？为什么？我家又没钱，不会想绑架我吧？我有什么跟踪的价值呢？我把喝完的柠檬茶纸盒按扁后丢入垃圾桶，跳上末班公交车极速逃离。回望男人刚才站立的汽水机旁空荡荡，希望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感冒的她面色明显青白了，小食店的灯光再温暖也照不出活泼的红润。

一碗咖哩鱼蛋搁在柠檬茶和矿泉水之间。

“咳咳……”

“妳咳就别喝吧。”

“你别管。”

“功课报告需要的数据收集得差不多，妳没地方要去的话，我送妳回家休息吧。”

“你为何会回来？”

“什么？”我接不上她突变的频道。

“去年悄然离去，今年突然归来，刚巧发生失踪事件??”她眼神复杂，不只忧虑：“你不认为有可疑吗？”

“这……妳怀疑我吗？”怎么找疑犯的反成疑犯？我紧张：“妳难道感觉不到吗？我比妳更想知道事实真相！”

“不关你的事你为何回来？”她把担忧的目光交给我：“为了找寻失踪的男生？还是自寻烦恼呢？”

“不……”

“我宁愿你走了让我伤心一世，也不要你回来令我担心一刻！”

爸爸不知去向、喜欢的人离开、图谋不轨的人消失，剩下迷路的她，迷茫地走余生路。像精灵训练员丢了指导、失去精灵球、死掉小精灵。

她的人生就像伊布永远进化不成了，只能原地打转，无望前行。水不能、火不是、雷不会，什么希望或强大都不会有，什么可能都变得不可能。

“你知道吗？我爸是国际特工，不论是他的敌人还是他得罪的人皆数之不尽，就算爸死了十世恐怕怨恨也不能平息，那些人是毫无血性的野兽，伤害不论无辜与否……你不知道我多么害怕下一个是你！”

想起自己曾被跟踪，我心一寒。

难道无他柠檬茶的暗号曝光了？柠檬茶不再是同仁的防卫，而是仇恨的箭靶??

我一手拿起她的柠檬茶直喝光。

“你别喝！会传染你……”

“咳嗽是不会传染的。”

“不！是我带的感冒菌……该倒霉的是我，你们都是无辜的。”

“妳是被感染，不是细菌。真正的病源，是妳爸！”

“什么？”她的怨尤被我打断。

“我认为有人在找妳爸却没辙，便从跟妳有关的人下手作弭，引蛇出洞。”我分析：“若果妳爸已死，那么我想不到拐走那些男生又没来电勒索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你意思是爸还在？躲起来了？”

“看来他仍然安全，甚至了解当下局势。我想现在最不安全的，是妳。”

“我？”她眼眶泛紅：“就算危险，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柠檬茶的！”

“放心，我不会再离开妳！”我把坚定的目光交给她，连同承诺和感觉：“走失了的皮卡丘回来了，让我再做妳的宠物、做永远保护主人的精灵。”

我轻轻抱她，靠在她耳边告诉她：当初妳爸讨厌我抽烟而让我离开妳，我转了校换了电话号码，然而从未撤销对妳的爱。我用半年时间戒了烟，说不辛苦是假的，若问我为何坚持，跟问我为何回来的答案一样，就是为了妳。我不抽烟，妳爸就没理由阻碍我们了吧……

但原来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爸爸也失去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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