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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翅膀 06 04（第7页）

“你的真正身份是洪漓，另一方面扮演着洪湘……”他不理我掩耳摇头，分析道：“因为你懂得游泳，所以已死的是阿湘，不会弄错。”

“不要说了！你走呀！你不是阿洛！你走呀！……”我起来推开他，尖叫。

“阿漓！”

“不要再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他不走，我走！

“阿漓……”他抓住我的手，把一片硬卡片塞进我的手。此刻我觉得他的声线很讨厌，是因为他喊的名字吗？

“你走呀……不要跟着我！”我用力甩掉他的手，冲出房门、冲出医院、冲出抑压。我要呼吸清新的空气，里面很局促，我向着午后的太阳奔去，向着没有废气的海岸奔去。

嗄……嗄……

噗噗……噗噗……

雨天过去了，那种恐惧仍存在，为什么？太阳就在前面，但是我捉不到，永远都碰不到它。不论我跑得再远，跑得再快，光与热都不会属于我，贴着我的，只有背后的一道阴影。

“为什么会怕水？……又为什么会爱上某双水翅膀？”我努力寻找心底里的答案，头很痛。

“你们……根本是同一个人……”阿洛的话油然响起：“……发生了一些事情，使你们两个变成一个……”

我不是……

手一直没有放松过，来到海边，倚在栏杆喘气之际，我才意识到手上握着他给我的卡片。我举起手一看，重重的呼吸突然打住，那是一张身分证──洪漓的身分证！

我是……

昔日的境况如快镜回放，一幕幕地掠过眼前。

“护士说，她认得你，你当年知道妹妹洪湘逝世的消息时，一如你现在的反应，一个劲儿冲出了医院……”背后转来阿洛的声音，他追上来了。

我很爱我的妹妹……我妒忌她、恨她，却很爱她……

“我明白了，一如当天……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攀越栏杆，直跳入大海里。

“阿漓！”

我没有理会他的呼唤，只想完成我两年前的心愿──跟妹妹一起上路。

水如旧包围我，但这不再是泳池水，而是海水，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比自然更亲切的味道。在这里，我可以沉得更深、更尽。抱着最安稳的双膝，投入我的感官窒息享受。

黑、静、冷。抖颤吧！抽搐吧！昏厥吧！

一只手臂将我扯住，停止了死亡的沉溺。迷糊痛楚间，空气冲进我的口鼻，很刺烈，叫我睁眼。

金色的波浪在海面上跳舞，一瓣一瓣的，在我眼下流过，荡漾着微笑。是水翅膀！是那片漂亮的水翅膀！它傲慢地展开、扩张，宽阔地伸延出去。我就这样看着陶醉，看着它一一散开，然后消失。只有水花与水花擦拭的声响，一切都很安静，很平静。

一如当时，我又被救起来。但不同的是，我不再因怀念过度而分演两角。

两年前，我俩姊妹一起考进同一间大学，表面上是不满，我特地入住宿舍、选不同的科系，但心底里是高兴得很。可惜，这份高兴，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努力！你有我给你的翅膀，一定夺魁！”

我带着阿洛的支持比赛，那是一服最有效的良方。终点就在前面等着我，光明就在不远处，我就让背部的翅膀引领我，到达最美丽最灿烂的地方去。

──水不能让我们呼吸，只有我们叫它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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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翅膀完

waterwings

2006-04

漫威世界拱火大师  红花  全村逃荒记  灵龙雷雨  青春觉醒少年  从追随宇智波斑离开木叶开始  我真的不是苟剩  旗妞三部曲(望尽天涯路)第一部 正黄旗下  万法符尊  迷途1  暗潮起时  我和千年女尸有个约会  浪迹幻想世界  工业大摸底，你家菜刀能削航母？  妖王界  与夫人斗，其乐无穷  斗帝法尊  长生从村正开始  张子强的生活日记  易剑青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