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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2页）

“噢？”李不易有些诧异，“邓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莫不成想指望我？”

“没错，”邓慕低声说道，“吾虽是灰山郡郡守，但明远当对我早有提防，纵使有机会碰面也是有人暗中保护，根本没有机会，但李大人不一样，你是监察司，或许先前他还敢晾着你，但如今你的身份揭晓，想必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单独见你。”

“李大人师承何荀大统领。”

“我不会武功。”

“必然武艺高强……”李不易插嘴说道，邓慕不由得愣了一下，“你不会武功，那你和那老匹夫都学了些什么？”

“天文地理人情世故多多少少都是学了一些。”李不易摸着鼻子笑道。

“那只能从长计议了。”邓慕忽而无力地说道。

“纵使我会点功夫，邓大人觉得明远当就不会提防着我，我可是朝廷派过来的监察司。”李不易分析道，“只怕他会更加小心我，而且想要他死，也不一定要靠武力。”

“莫非李大人心中已有计划？”

“没有，不过我跟那老匹夫学的最好的便是见机行事。”李不易打趣道。

“呵呵，”邓慕何尝听不明白李不易的反讽，“想必李大人愿意相信我邓某，也是你师傅的意思吧。”

“邓大人与我师傅也算是师出同门，亦是多年老友，自然是在来时嘱托我多来探望。”

“当年邓某不愿同流合污，冲撞了先圣，若不是长师兄拼死力保，只怕我如今早已沦为草木。”邓慕感叹道，“既然是长师兄所托，如果哪天李大人寻到了机会，那邓某必当会全力协助。”

“邓大人不必虚言，”李不易见邓慕吹灭了烛火，心里明了这是下逐客令了，“我自然知道邓大人心有顾虑，毕竟如今我孤身一人，何等名号在这岛上也是尺无寸用，邓大人只管瞧好了，再厚的城墙也会被我凿出一个洞眼儿。”

说罢李不易翻窗而出，邓慕望着空洞洞的窗口。

“拭目以待。”

李不易身手倒是矫健，三下五除二便翻墙回到了大街之上。

“果真是你。”墙角阴暗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张司将恭候多时了吧？”李不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了笑。

“没想到我姐夫最终还是选择托付于你。”张达仲从黑暗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能让他信服。”

“猜错了，我们谈崩了，邓大人还是持观望态度。”李不易摊了摊手，“不过是念在过往情分，听我这个小辈妄言了几句。”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你赶出来，就说明他还是没有完全放弃你。”

“那你呢？”李不易不可置否地说道，“张司将可对我有那么一丝丝地期待？”

“你最好别以为明大人会顾忌你的身份。”张达仲没有表态，而是岔开了话题。

“那你以为他在顾忌什么？”

“他自有他的筹谋，你也不过是他的棋局里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他也最好别以为这棋局之上只有两个持子之人，我既已入局，那便不会受制于任何一方。”

“希望你的能力配得上你的狂妄，要不然他日想起你这副腔调，我怕我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李不易不再同张达仲胡扯，只身走在街上，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个已经打开的锦囊，里面纸条上廖廖几字，李不易随手将纸条撕碎撒在地上。

“邓慕或可用。”

回到宅子，唐芷柔手里拿着一封精致的拜帖候着。

“梓山郡派人送来的帖子。”见到李不易回来，小丫头第一时间递了上来。

“还挺别致。”李不易接过来一看，拜帖之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老酒佳肴美人，请君来品。”帖子上的字迹工整柔美。

这里离梓山郡远吗？

小丫头思考一下，大概半日车程。

“明日，去那梓山郡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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