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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拿回该得的成果（第2页）

“这不叫偷，我只是拿回自己的劳动所得。”小东搂着表哥的肩膀，把年前帮大舅家干活，大舅竟然连一顿饭都没请的事，跟表哥解释了一通。

“咱不会被大舅抓住吧？”表哥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大舅和舅妈正忙着做饭呢。”小东眯眼一笑。

有了安全保障，表哥当即来了底气：“对！咱这不是偷，是他先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

一声怒喝，表哥便伸着脑袋钻进地里，一顿风云残卷。最后还不忘在瓜地里，狠狠拉上一泡屎。

有了“状元西瓜”这个品牌效应，小哥俩载着一车西瓜，才转了两个村便销售一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村民们都开始传，说状元西瓜，就是比别的西瓜甜那么一点点。

哥俩傍晚刚回村，就听见了大舅和舅妈的叫骂。他们围着全村骂，亲爹祖奶奶的骂，祖宗十八代的骂！

表哥看着早已销售一空的车兜，嘴角嘿嘿发出坏笑：“骂吧骂吧，骂咱等于骂他们自己。”

倒是小东去姥姥家还车的时候，姥爷铁着脸问了一句：“小东，是不是你偷了舅家的西瓜？”

小东十分镇定道：“姥爷，我卖西瓜不是一两天了，要偷我不早偷了？还有，我听大舅喊叫，说他被偷了几百斤西瓜，这么多瓜我哪儿能驮得动？就算驮的动，我卖给谁去？您要是觉得我把瓜藏了，现在就可以去大舅家翻，看看我有没有藏西瓜。”

姥爷觉得小东说得有道理，就算孩子偷，顶多也就摘一两个，过过嘴馋的瘾。他不相信小东一个半大孩子，能摘那么多西瓜。一下子偷这么多，肯定是职业惯犯干的。

出了姥爷家大门，小东这才松了口气。

表哥凑上来，却满脸鄙夷道：“大舅真能扯淡，咱满共摘了不到一小车兜，到他嘴里却成了几百斤……”

“嘘，大街上别乱说。”小东赶紧打断了话题。

回家之后，小哥俩吹着风扇、数着钱，听着大舅满村的叫骂，心里好不惬意。

小东想想母亲曾经吃过的苦，顿感大仇得报！

小时候，母亲大冬天要去河边，给大舅洗衣服、尿芥子，手冻得裂口流血，后遗症一直延续到现在。

大点了还要背着大舅去上学。大舅坐在学堂里睡大觉，母亲只能站在教室外面，偷听老师讲课。有时候听入迷，回家晚了，还要被姥姥姥爷一顿痛骂。

往近了说，去年冬天，母亲帮大舅家干了那么多活，不管饭不说，连句客气话都没有。似乎母亲帮他干活，就是天经地义的。

现在好了，小东终于给大舅这个只进不出的抠门货，狠狠放了把血。

大街上的大舅也不傻，他骂着骂着就改变了策略。他开始叫嚷：“我知道是谁偷了瓜，你偷瓜的时候，已经被人看见了。我还知道你早饭吃了韭菜，我知道你就是本村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出来认个错，乡里乡亲、亲戚里道的，这个事我就不追究了。”

这话把表哥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忙摇着小东胳膊说：“咋办？大舅已经知道是咱俩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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