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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三公子,你也要走?”殷勤地代他捧出行囊的店小二出声询问。
“是啊。”眼中的寒意在一瞬间消隐,待他回转过身时,脸上已挂起一丝温文尔雅的笑容,“我要赶着去为一位老朋友送行。”他语带深意地说。心中一连串的阴谋逐渐成形。
——◎◎◎——
郊外的野地里生起了一堆熊熊的篝火。松赞干布用一根树枝将猎来的鹿肉串在火上,细细地烧烤,以备填饱早已饥肠辘辕的肚皮。反正在被他派出去联络族人的巨灵回来之前,他也不打算离开这处温馨的小天地。
文成公主席地坐在一张厚毯上,纤手托着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松赞干布忙碌的样子。用来遮掩容颜的面纱早以解下,露出那张清丽如雪莲的秀美容颜,午后的阳光洒在她那修长的娇躯上,在地上拖出一道柔和的影。
她的鹦鹉开心地在她头顶卜,拍动着翅膀转着圈圈。
“你知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文成公主勾起朱唇,俏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意。
松赞干布报以随意的一笑,“打了那头骄傲的猎犬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罪。”他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过。
“是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你会被丢进大牢里关个十年八年。”文成公主眨了眨美眸,对他形容朱傲的词句大感有趣。她接着说下去:“你又知不知道掳走大唐公主是什么罪?”
“什么罪?”松赞干布表示关切地问。
“是死罪。”文成公主自认相当有良心的,提前告诉他今后可能遭遇的悲惨下场。
“这么说我岂不是会很惨?”松赞干布皱起眉头,心中有了点危机意识。
“没错。”文成公主轻松地抛下这样两个字。
“所以我绝对不承认。”松赞干布狡猾地一笑道,“我可没有殴打朝廷命官噢。”他向文成公主眨了眨眼睛,“我只不过想轻轻推了他一下,手指都还没碰到他的衣服,他就自己倒了。”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心中一点内疚感都没有。撞倒朱傲的是降龙刀,当时他的手可是握在刀柄上,离着朱傲的衣服距离还很“遥远”呢。瞧瞧他没有说谎吧!“至于掳走公主,这只是一个误会。”松赞干布将自己善于推卸责任的“美德”发挥得淋漓尽致。既然他的心上人想要玩这种文字游戏,他怎么能不奉陪到底?“公主是自愿随我走的。”斜斜地望了文成一眼,他语出惊人地说。
“我可是你强行抱离现场的,怎么会是自愿?”文成公主起身径自走到他面前,伸出纤纤玉指点着松赞干布的胸膛责问。
伸手抓住那只顽皮的小手,松赞干布笑得像只狐狸,“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提过反对意见,这不是自愿是什么,美丽的公主?”
文成公主望着他眨了眨美眸,楚楚可怜地道:“伟大的国君,你可要知道,我一个柔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怎么能反抗武技高超的你呢?”要讲推卸责任的本领,这天下只怕没有几个比得上她,这可是在宫延战争中“训练”有素的结果。她一向主张“天塌下来应由个高的人担着”,像她这么柔弱、这么美丽的小女子躲在后面等坐收渔人之利,绝对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说,罪名应该由你来承担。”她唇边扬起一抹甜甜的微笑,拍了拍松赞干布的肩,故作好心地安慰:“放心好了,我父皇和我一样是菩萨心肠,他最多会让你在天牢里住一辈子,不会要你命的。”
菩萨心肠?是恶魔心肠还差不多。松赞干布伸手环住眼前佳人的身躯,在她那雪白的颈上魅惑地吹着气,“我决不会落到那样悲惨的下场。”他相当自信地说。
被那暖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文成公主忍不住轻笑地别开头,“为什么这么肯定?”她犹不忘追问。
“你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又是你鹦鹉的救命恩人。”松赞干布挑了挑剑眉,向文成公主一笑。
“抱歉,那是另一回事。”文成公主表现得公正无比,“而且我还是那种知恩必报的人。”她向他展现无比灿烂的笑意。
伸出手指轻抚她那柔柔嫩嫩的香腮,眷恋着那朵绝美的笑容,他哀怨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的笑法,害得我很想吃了你。”他不但想吃那含笑的动人梨窝,还想一路吃到她那看起来娇艳欲滴的朱唇。
“我记得中原有这样一句话。”松赞干布笑得愉快无比,像是突然得到了宝贝一般。
“什么话?”文成公主突然觉得他的笑容有点奸诈,似不怀好意。
“救命大恩,无以为报,惟有以身相许。”松赞干布开心地说,“公主,你把自己许给我,一切不就解决了?”还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吗?只要她以身相许,成为他岳父的皇帝大人当然不会再对他的脑袋感兴趣。就算是他不幸被丢进天牢,他也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地把她也拖进去,以期达到天天看见这张让他神魂颠倒的醉人娇颜的伟大目标。夫妻之间应该患难与共的,是不是?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就可以把他心中欲吃她的香腮、吃她那如花瓣般动人的红唇的想法付诸于现实。
“什么?”文成公主张大美眸,她才不要用这种办法报恩,正欲离开松赞干布怀中,认真地向他说明不可以之时,松赞干布拥着她的娇躯,直截吻上了那柔柔的唇瓣,颇有先见之明地将文成公主满腑的反对之言封回。伊人的绛唇一如记忆中的柔软、芳芬,更带着不可思议的甜美,止他深吸浅啄,辗转缠吻,爱不释嘴。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感受到他逼人的强烈气息,文成公主脑海之中顿时一阵轰然,万事万物都不在她的思绪之中。他的唇时而顽皮地在她的唇瓣上柔柔轻啄,如春风拂过,又如羽毛戏撩,幽幽地流泻出无尽轻怜蜜爱;时而辗转缠绵,如烈火焚身般地激烈狂切,席卷了她的整个心灵,勾动了魂魄深处两情缱绻。一瞬间她仿佛觉得天旋地转,而自己却轻飘飘的,像置身于云端,四周轻响着旖旎醉心的华丽乐章。
良久、良久以后,松赞干布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放过了怀中星眸朦胧、面颊晕红的美丽佳人。拥着怀中柔若无骨的丰盈娇躯,欣赞着她那无比醉人的娇美模样,他忍不住又低下头,趁怀中佳人犹自魂飞天外之际,又在她丰润的秀额、娇艳的柔腮上偷了数个香吻,这样的吃法,很容易让他上瘾的。他决定了,要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把她拐来做妻子,好过一辈子的瘾。
“亲爱的公主殿下,刚才你没有反对,就是同意以身相许了。”他带着狡计得逞的笑容在文成公主的耳边窃窃私语。
“什么?”文成公主的所有理智由这一句话而完全回归,俏脸上的红晕更加娇艳欲滴,不过这次是因为愤怒,“尊敬的国王陛下,你不觉得你既阴险狡诈又卑鄙无耻?”她在松赞干布的怀中仰起俏脸,眯起的美眸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他好可恶,竟敢这样骗她、整她,如果她不讨回这笔债的话,她就不叫文成公主!
“没错,公主,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松赞干布满心喜悦地将伊人的批语全盘接受,就当是对他的赞扬,“有很多人都这么认为。”在吐蕃建国之前与他为敌的各部落首领对他的一致评价基本如上。男人看透他的多数与他为敌,而跟前看透他的小女子只有做他的红颜知己了。
“那些人都在哪里?”她毫不犹豫地决定要与那些人好好地认识认识,以期通过他们加深对他的了解,达到一雪前耻的伟大目的。
“公主,你恐怕要失望了。”松赞干布摇头叹息,“那些人都是我的敌人,他们不是永远地长眠于地下,就是因过于脆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创伤而躲起来了。”没办法,谁叫他松赞干布天资聪颖、神勇不凡?他的对头只能一个又一个地饮恨败北,将天下拱手相让。松赞干布脸不红,气不喘地想。
“那真是太可惜了。”文成公主惋惜地叹气,为那些人太笨而感到伤心难过。他们如果争气一点又怎会让眼前这个超级大祸害来到中原欺负她这个柔弱女子?
“那些手下败将,不值得高贵的你为他们惋惜。”松赞干布尔雅地一笑,低头在怀中佳人的耳边柔柔地哄道:“他们败在我的刀剑上,而我却被你的一个浅笑所俘虏,心甘情愿地败倒在你无可披靡的魅力之下,将一颗无比诚挚的心灵奉献于你面前,任由你批评、赏玩。由此可见你比他们加在一起还要利害。”他一脸诚挚地说着甜言蜜语,以期能够乘胜追击,一举攻下伊人的芳心。
可惜出乎他意料的是,文成公主在听完他那一篇“长篇大论”之后,勾起朱唇,放声大笑。
“我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那么可笑吗?”松赞干布自尊心大为受损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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