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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gale试著让谈话变得轻松一点儿，他站在nile身边，像他经常做的那样，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nile笑了，小声嘀咕，&ldo;gale，你总是把我当做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我都二十五岁了。&rdo;

gale看到nile的笑容，觉得放心多了，他捏捏nile的脸，&ldo;所以我不急著有第二个小女孩。&rdo;

&ldo;……gale，你爱我吗？&rdo;

&ldo;你难道以为我会因为我们失去了一个孩子就不爱你吗？&rdo;gale皱起眉，&ldo;你难道不知道……&rdo;

&ldo;gale，我们还是分开吧。&rdo;

gale沈沈地叹了一口气，他不能对nile发火，即使他从未想到她会这样说。

他握住她的手，试著跟她冷静点儿谈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ldo;好吧，你为什麽这麽说？虽然我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让你有这种念头，所以你要坦白告诉我所有的──我是说所有的──fuckgreans。&rdo;

&ldo;gale，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没有不冷静，我已经想了很多天，冷静得可以……嗯，大概可以站到厨房里代替家里的冰箱，它前天就坏了，上午有工人来看过了，结果没修好。&rdo;

&ldo;nile，别再跟我开玩笑。这个玩笑已经够大了。&rdo;

&ldo;gale……&rdo;nile忽然把手从gale手里抽出来，反过来握住他的手腕，紧紧地抓著，盯著他的眼睛。

gale突然荒谬地觉得，自己才是提出分开的那个人，而nile在恳求自己不要这样做，现在她望著自己的眼睛，恳求。

&ldo;gale，我真的在冷静地跟你谈这件事，虽然我不知道这些，这些该死的眼泪是从哪儿冒出来的，&rdo;nile用另一只手抹了抹眼睛，&ldo;我只是，只是觉得很可笑……&rdo;她真的扯出一个笑容，&ldo;可笑的，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抢你。&rdo;

&ldo;很好！我也看不见有这麽一个人，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rdo;

&ldo;她是不存在……她只是一个角色……&rdo;nile颓然地松开自己抓著gale的手，&ldo;……有时候，不，应该是绝大部分的时间中……我都能感到你只是爱著一个不存在的人，&rdo;她移开目光，&ldo;那个电影里的陌生女人……连一个名字都没有的女人……一个默默爱你的角色爱到死去的女人。gale，你应该看看你自己现在望著我的目光，你大概不知道你总是这样看著我……眼睛里的爱，还有补偿……gale，你看到的不是我。&rdo;

&ldo;yougiveashit，&rdo;gale不可置信地说，&ldo;rry，我不该这麽说，可你现在是在拍电影吗？！&rdo;

&ldo;gale，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生气的样子显得特别年轻？&rdo;nile忽然笑了，不是勉强的笑，而是一种真正的笑容。

&ldo;小姑娘，&rdo;gale看著她熟悉的笑容，想著这一切能否真的只是个玩笑，&ldo;我也想提醒你我的年龄，我已经四十岁，你不该对我开这种玩笑。&rdo;

&ldo;gale……我真想在你二十岁时就认识你，不，在你十岁时就认识你……&rdo;nile忽然轻声说，脸上的神情像在梦里，&ldo;然後在那时就爱上你，一直陪著你，一直爱你，占走你所有的时间，不让你看别人一眼，不让你遇见什麽人……我想……在你出生时就和你相遇。&rdo;

gale叹了一口气，他刚要开口，可被nile打断了，&ldo;但是我不能。有些事情再努力都无法做到……gale，这感觉不是我刚刚产生的，从我告诉你我爱你那天开始，这感觉就一直缠著我，一刻都没放松过……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我曾想有一个孩子就会不一样，你、我、孩子，你就真实地在我身边，看见我，爱我，只是我而不是其他什麽人……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的感觉……gale，我从不是你的小女孩，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我努力过，去争取我想要的……可是，可是……&rdo;nile忽然哭出声，肩膀却依然挺得笔直，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

安静的房间中，女人倔强地，一动不动地流著泪，慢慢说，&ldo;……连我的孩子都不要我了。&rdo;

gale深深地叹了最後一口气，他觉得已经把肺叹空了……不只是肺，整个身体里都再没什麽东西。gale突然感觉到衰老和疲惫，他只能轻轻揽住nile的肩膀，闭上眼，&ldo;我们过两天再说这些吧……我不想谈这个问题了……nicky，只要过两天……过两天……&rdo;

一百六十

他们的婚姻不是在那时立即死去的。

而是又拖了两个月，逐渐衰弱地死在纽约的秋天。

那刻gale回忆起了一个人，回忆起自己对他说，一件事情强撑到最後，大抵总是面目全非。

像nile最後对自己说。

&ldo;你一直想去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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