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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熟悉的称呼，让原本正温和笑着的平淑一瞬间惊讶。

&ldo;平姨？&rdo;首扬又叫了一声，心里有些忐忑，记忆中的影子比眼前更温柔、更生动，让他有些不敢认。

&ldo;你……&rdo;眼前这不过二十出头的陌生小伙子没有任何印象，可平淑却对这个称呼有些发颤。

这么些年，只有一个孩子会叫她‐‐平姨！

顾知航皱眉，看上去，首扬好像认识母亲的样子。

果然，首扬像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将礼物放下，上前一步，&ldo;平姨，我是、扬扬！平姨不记得了？我是首扬啊！……平姨？我是、我是谢、娃娃！平姨……&rdo;

平淑在听到&ldo;扬扬&rdo;的时候眼神就开始变得颤抖，&ldo;娃娃&rdo;两个字更是像一颗炸雷，突然炸懵了平淑的大脑。

平淑双眼瞬间瞪大，半张着嘴震惊地看着首扬说不出话。

&ldo;平姨‐‐&rdo;首扬又靠近一步，让平淑看清他的脸。

平淑像做梦般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置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首扬，&ldo;娃、娃？&rdo;

眼前俊美非常的大男孩儿，怎么可能是当年那个又瘦又小的孩子？

&ldo;是我平姨！&rdo;见平淑终于想起，首扬想笑，可唇角却焉得有些沉。

平淑双手激动得有些轻颤，半抬着似乎想抚上首扬的脸看看是不是真的，&ldo;……真的是娃娃？小雨的、娃娃？平姨的宝贝娃娃？&rdo;

&ldo;平姨！&rdo;看着平淑的不敢置信，首扬上前抱住平淑，&ldo;平姨！我还想怎么能找到你、见平姨一面呢！&rdo;

平淑的眼角一瞬间泛了红，之前的端庄全然消失，整个人都不自觉轻颤起来。

&ldo;你这孩子！这十多年跑去哪儿了？！&rdo;拍着跟小时候早已不像了的首扬的背，平淑像是气急要打他，却又心疼地不敢用力，抱着眼前这个高高瘦瘦的大男孩儿声音明显哽咽起来，&ldo;你究竟又去了哪儿？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急疯了！知不知道我们把国内都快找遍了！&rdo;

顾知航看着他二人上演久别重逢的戏码，眼神似乎忽闪了一下，又似乎依然平静无波，面上也不理会，径直上楼去房间换衣服。

&ldo;知航？&rdo;余迎自然是跟上的，&ldo;首扬、跟伯母认识？为什么你不认识？&rdo;

&ldo;我妈认识的人，为什么我必须都要认识？&rdo;顾知航依然像在公司一样冷淡，脱下西服挂在衣柜，随手扯开领带。

余迎站在门口不敢踏进一步。她知道顾知航的规矩，除了平淑，任何人都不能进他的房间。

&ldo;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而已。&rdo;

这次顾知航连回答都免了。

洗了把脸，换套衣服，顾知航关上门，略过余迎径直下楼。

第四章、原来是故人！

客厅里，平淑的激动已经平复下来，拉着首扬坐在沙发里说个不停。

见顾知航熟练地系上围裙走进厨房，首扬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ldo;顾总会做饭？&rdo;

&ldo;在自己家里叫什么顾总？&rdo;尽管惊讶于首扬的性格竟转变这么多，平淑还是满满的疼爱，&ldo;阿航比你大两岁，小时候都知道叫哥，这会儿倒忘了？&rdo;

首扬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个不停，厨房中的顾知航也脸一黑，显然听到了平淑的话。

见余迎的唇角似乎也有忍笑的意思，顾知航面无表情，&ldo;骨汤料没了，去超市买两袋回来。&rdo;

平淑看着首扬一张比妖孽还妖孽的脸，忍不住一叹再叹，&ldo;娃娃真是越长越帅越好看。小的时候就像个漂亮的洋娃娃，现在长大了，比小时候还漂亮，不过这张勾人的小脸儿倒真看不出具体是像了谁。脸型鼻子和你妈妈年轻那会儿有三分像，眼梢嘴角倒有些你爸的影子……&rdo;

&ldo;平姨，&rdo;首扬打断她，&ldo;我没有爸爸！&rdo;

平淑似乎并不惊讶他这般反应，&ldo;娃娃，你爸爸其实也有他的难处。况且，你妈去之前也不恨他了。&rdo;

&ldo;我知道。&rdo;首扬站起身，背对着她，&ldo;我妈不恨不代表我不恨他。&rdo;

&ldo;娃娃……&rdo;

首扬并不想对平淑隐瞒自己的恨意，&ldo;平姨，我不是妈，可以做到对谁都以德报怨。我忘不了我妈那么多年是怎么过的！若不是妈去世前的要求，我也绝不会和谢家牵扯上任何关系！&rdo;

平淑虽不能体会到他的恨，却也能明白首扬的心境。暗叹一声，移开这个沉重的话题，&ldo;娃娃，你这些年去了哪儿？我们一直都在找你，就连谢将军也派人全国地找，都没能打听到你的一点音讯。你这些年过得、好吗？&rdo;

首扬转过身，低头笑了笑，碎长的刘海遮住双眼，只看到他唇角罂粟花瓣一样完美的弧度。

他这些年‐‐好吗？谁知道呢！

嘴上却认真地敷衍，&ldo;还不错。我一直在国外，五年前曾回国见了外公他们一面，之后又一直呆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前几天才到a市。&rdo;

&ldo;那‐‐现在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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