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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1页)

&ldo;安安,我们父女俩真的要闹到这般下场吗?&rdo;程征神色难堪极了。

&ldo;你以为当初做选择的人是我吗……&rdo;程安顿了顿,又接着说:&ldo;那段时间,你以为就只有你们俩个很痛苦吗,你们其中但凡有一人愿意来找我,都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rdo;

&ldo;我不需要你们补偿,也不需要道歉,我只求你们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rdo;程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语气冷淡:&ldo;十分钟到了,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碰面。&rdo;

说完,也不再理会面前的俩人是什么反应,程安径直转身上楼。

第97章从未如此确定过

上楼之后,直到房门关紧,程安浑身竖起的锋芒才平息下去,她靠在门板上,身体还有些发软,她顺着门滑下,蹲在地面上,手臂环绕着双腿,将整张脸埋在膝盖里。

她就保持着这么个姿势静止了许久,任由难过的情绪在体内蒸发。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

一声接一声的,震动嗡鸣着。

她拿出手机,看到是商则的号码,她的眼睫一颤,将情绪收敛,才接起。

&ldo;安安。&rdo;他那端的背景音有些嘈杂,还隐约传来几声刺耳的车鸣,但并不妨碍他清润雅致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分别还不到一天,此时听到他的声音,程安竟万分想念。

&ldo;我刚下飞机,就看见你的未接来电。&rdo;说着,他还轻笑了声,笑声愉悦。

&ldo;唔……&rdo;程安轻轻地应了声,解释道:&ldo;我想确认你坐上飞机没有,既然已经到a市了,那你快回家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rdo;

&ldo;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rdo;

程安微愣:&ldo;要说什么……&rdo;

似乎是对她的迟钝有些无能为力,商则低低地笑了起来,磁性而动听,他微扬起尾音,告诉她:&ldo;安安,我很想你,不要让我等太久。&rdo;

程安被他的笑声弄得耳朵一阵酥麻,像是有电流滑经身体,让她的心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下,闻声,脸颊滚烫,白净的双颊很快就被红晕取代。

她低头看着地板,下颚搁在膝盖上,手指无意识地从地面滑过,她启唇问道:&ldo;商则,你真的确定了吗?&rdo;确定了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吗。

那端沉默了片刻,就在程安的心逐渐升腾起不安时,听到他坚定认真的声音:&ldo;安安,我从未如此确定过。&rdo;

&ldo;可是我的家庭境况有些复杂,左腿很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康复,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rdo;说到后来,程安的声音轻若呢喃,这些连她自己都无法承受的事情,别人怎么能。

&ldo;安安,我看到的是你真实的样子,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至于你说的那些,并不足以构成我们俩个之间的障碍。&rdo;商则的语气认真,声音带着慰籍人心的力量,让人无法不信任。

太多的顾虑会让人止步不前,电话那端的人也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既然他已经这般保证了,程安也不想再怯懦下去,但那些话,程安还是想当面跟他说,所以她在电话里跟商则说,等她回去给他答复。

等到她再次下楼时,程征已经带着他的妻子离开了,桌面上留下了一张银行卡和他的联系方式,程安盯着这两样东西看了许久,才将它们收起来,就像阿婆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世上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这么多年了,心中的愤恨早就消失了,剩余的一丝不甘和怨责也就不值一提了。

本来是准备在s市待到开学前的,但自从心中打定主意之后,程安想回a市的心也迫切了几分,但想到一年就只回来陪程老和程奶奶这么几天,她反倒不好意思提及自己要回a市的事情了,于是这么一拖,便拖到了年初七。

第98章回去

这些时日以来,还是程奶奶先看出了程安的不对劲,自从年初一过后,她发现程安无论对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坐在位置上发呆,又时不时抬头看着挂钟,她和程老以为是那天程征的到来给了她打击,可后来却发现不是。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程奶奶把她这些天来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等着自家孙女想明白了主动来找他们。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年初七,也不知道思想挣扎做了多久,程安才来找程奶奶:&ldo;阿婆,最近家里还有什么事吗?&rdo;

程奶奶正在剥豆子,闻声抬了抬头:&ldo;家里?没事了呀,这年都快过完了,还能有什么事儿,你问这个做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程安低了低脑袋,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时,又听程奶奶说:&ldo;安安呐,前些天我听陌陌那丫头说她准备在这里待到快开学再回去,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回去?&rdo;

&ldo;阿婆,我……&rdo;

&ldo;要不你和陌陌结个伴儿,一起走得了,在路上多个人多份照应。&rdo;程奶奶打断她。

程安一噎,被程奶奶这么一说,她到嘴边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程奶奶见她这副模样,眼一弯,笑说:&ldo;想跟阿婆说什么?&rdo;

&ldo;阿婆……&rdo;程安有几分迟疑,声音糯糯的,她轻声开口:&ldo;我想回a市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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