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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聂将军,这里到底停放着萧胤的棺椁,所谓鬼神在上,还是忌讳些为好‐‐&rdo;殷破白知道聂云瀚的脾气,也知道他是个惹不得的主儿,尽管不待见他这几日飞扬跋扈的言行举止,可是,却仍旧不得不继续忍耐。
&ldo;本将军素来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那死皇帝从棺材里爬出来掐死我不成?&rdo;聂云瀚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宁静的夜里传出老远。推开大殿的门,他转过头来瞥了一眼殷破白,眼里瞬间闪过一抹狡狯的光芒:&ldo;既然你也说这女人迟早是我的囊中物,那么,本将军就偏要今日将她据为己有!&rdo;
&ldo;哎‐‐&rdo;殷破白还想说什么,却见聂云瀚已经自顾自地进了大殿,看样子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气闷之余,也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便就随他去。说起来,他那夜在汉御湖上偶然邂逅萧蓦嫣,还甚为惊艳她的歌声与容颜,本以为是哪家豪门千金,本着&ldo;窈窕淑女君子好逑&rdo;的心思想要结识,却没有料到,那萧蓦嫣仗着有萧胤撑腰便不知天高地厚,对他甚为倨傲,如今,被聂云瀚这粗鲁男人凌辱,也算是消了他闷在他心里的一口恶气。
至于这聂云瀚,他会将其所做作为一一记下,等到事成之后,他定然会要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入了大殿,殿里一片漆黑,聂云瀚的双眼还没适应这黑暗,辨不清蓦嫣在什么地方,只好半是做戏半当真地声声呼唤:&ldo;美人儿‐‐美人儿‐‐&rdo;
&ldo;你叫得真是恶心!&rdo;蓦嫣从棺椁后面的帷幕后探出半个头来,打了个哈欠,压低了声音。她被关在这几筵殿里已经好几天了,没有萧胤的任何消息,也不知外头的情势如何,只觉得百无聊赖,闷得都快长出蘑菇来了。
&ldo;恶心?&rdo;发现了蓦嫣的行踪,只有在这无人窥伺的一刻,聂云瀚那深幽的黑眸,才不自觉的变得柔和,满脸笑谑。那笑,有着胸有成竹,却也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怪异兴味:&ldo;我还有更恶心的,你要不要试试?&rdo;说着,他气定神闲地缓缓走近,脚步依旧蹒跚不稳,可那从容的脸上却带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
&ldo;试你个大头鬼!&rdo;蓦嫣并没有看出聂云瀚的异常来,只是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知道他素来就是这么喜欢胡言乱语,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了。&ldo;狸猫呢?&rdo;直到他走到面前,她才谨慎地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询问。
&ldo;狸猫?!&rdo;他忍不住莞尔一笑,俊修的眉毛顿时飞扬了起来,却并不回答,反而出其不意地将她一把揽住,某个她所见不到的角度,那犀利的黑眸骤地眯了起来,厉芒乍闪而逝:&ldo;谁是狸猫?&rdo;
&ldo;你少和我装蒜!&rdo;闻到他身上极浓重的酒味,又见他的动作开始不规矩起来,蓦嫣有点不高兴了,一边假笑着询问,一边提起膝盖,毫不犹豫地往他那最脆弱的地方袭击而去:&ldo;我家萧胤呢?&rdo;
似乎是对&ldo;我家萧胤&rdo;这个称谓甚为满意,他早有预料地一只手扼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扼住她的手腕,出其不意地迫使她一百八十度转身,使得她无法袭击成功。&ldo;萧胤?!&rdo;成功躲过了她的袭击,还将她给扼制得动弹不得,他的表情很愉悦,搁在她纤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挪动着,朝着那棺椁努了努下巴,故意言语轻佻:&ldo;那死皇帝不是在那棺椁里头么?!&rdo;
&ldo;聂云瀚,你给我正经一点!&rdo;蓦嫣被他给扼制得完全无法动弹,只能虚张声势地嚷嚷,颇有底气不足语气充的意味:&ldo;再乱来,小心我阉了你,把你变得和南蛮王一样!&rdo;
&ldo;装什么假正经,你又不是没给我吻过!?&rdo;那举动不规矩之人浑不在意地笑了一笑,举动反而更加放肆了,俯身在她耳边,几乎是用牙磨蚀啃咬出了这带着调笑意味的言语:&ldo;不是你自己对萧胤说的么,不管什么戏,你都会全力配合,如今,怎么说话不算数了?&rdo;
&ldo;你也知道是演戏?!&rdo;蓦嫣没好气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发现自己有心无力,想要大吼要他放手,又怕惊动了殿外的人,只好无奈地狠狠踩他的脚,却隐隐觉得,隔得近了些,他身上虽然有着极浓重的酒味,可是却掩藏不住某些熟悉感:&ldo;那接下来是什么戏?&rdo;
&ldo;霸王硬上弓!&rdo;那人笑得更开心了,目光闪烁,黑眸明亮得令人有点不安,顺势将她压在桌案上,形成了极为暧昧的姿势。
&ldo;我不信!&rdo;蓦嫣被他的言语和举动给惊得有些傻眼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的失神,气恼地胡乱挣扎着,忿忿地低吼:&ldo;既然是演戏,你还不给我滚离三丈远!?&rdo;
&ldo;哪有霸王硬上弓的主角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的?&rdo;他将头微微前倾,灼热的呼吸抚着蓦嫣的颈侧,声音压得很低,嘶哑中带着性感,气息仅只在两人之间流窜:&ldo;我的天赋还没有禀异到那种程度!&rdo;语毕,他便开始得寸进尺起来!
&ldo;你‐‐&rdo;蓦嫣挣扎不得,被他的举动给弄得背脊发冷,顿时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刚推开他放肆地手,却又没能躲过他的唇,一番明争暗斗之后,她节节败退,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好在言语上逞强发狠:&ldo;聂云瀚,你个杀千刀的混蛋,你‐‐&rdo;
&ldo;嘘‐‐&rdo;他低低地笑着,突然吻住她的唇,阻断她的话。一吻结束之后,似是知道她已经从他的味道和素来接吻的习惯里得了些端倪,那深幽的黑眸在她目瞪口呆的眉眼间绕了几圈,锐利的神色一闪而逝,松开那扼制的手臂,毫不掩饰自己方才用以骗人的邪恶演技:&ldo;来吧,蓦蓦,你是要自己脱,还是要我亲自动手?!&rdo;
这混蛋,哪里是聂云瀚,分明就是易容的萧胤!
&ldo;狸猫,你的脚没事了?&rdo;蓦嫣的目光怀疑地在他的脸上转了又转,终于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她放心不下的那男人时,立刻埋下头看他的双脚,眼儿有些热热的。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骂他不知死活,明明内力尽失,他却还敢扮作聂云瀚大摇大摆地来这危险之处,而且,他的脚‐‐
只不过,明明之前,他还在日日坐轮椅,怎么才过了几天,他的脚就已经恢复到如此程度了?
&ldo;嗯,还好。&rdo;萧胤勾唇微笑,深沉黝亮的黑眸中,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似乎一点也没把此刻的险境当成是一回事:&ldo;有我师父和向晚枫姑侄联手,这脚虽然还没痊愈,不过,走几步倒也不成什么问题了。&rdo;
其实,早前他睡在棺椁之中,是因为那棺椁是白玉雕成的,他师父凌之昊特意在里头撒入了不少珍稀药材晒干碾碎的粉末,希望借由白玉棺椁的寒气将药效逼入他的体内,不被&ldo;长寿阎王&rdo;反噬,所以,他才会夜夜睡在那棺椁之中。然而,被蓦嫣发现之后,她不明就里,却也不问,只是吵着要和他一起睡棺椁,他也就默许了。之后的日子,她似是喜欢上了在棺椁里做那件事,时时缠着他,不想,汗流得多,反倒使得那药效在体内急速见了效,以至于如今脚已经恢复到了如此状态。
只不过,到底是受了重伤的,他的脚已经不可能恢复到如常人无二,所以,才需要借着酒气掩饰那不太自然的蹒跚。
&ldo;你这个混蛋,竟然和我玩这种花样!&rdo;蓦嫣扑到他的怀里,半是愤懑半是娇嗔地骂着,心里那悬了数日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ldo;如果今天不是我,是真的聂云瀚‐‐&rdo;萧胤轻轻地咳笑了一声,虽然顶着聂云瀚的容颜,可那面部的表情却已维持着自己一贯的悠闲,慵懒的嗓音犹带着浓浓的笑意,眼眸斜斜地睐着她:&ldo;他若是对你不规矩,你会怎么样?&rdo;
&ldo;难道你还寄望我会咬舌自尽以保清白么?&rdo;蓦嫣气得牙痒痒,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尔后,似笑非笑地回以颜色:&ldo;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分辨出你的技术究竟是好还是不好?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比较一下!聂云瀚身强体壮,一看就知道是个猛男,应该在那方面也是不差的……&rdo;
萧胤不怒反笑,像是得了她什么把柄似的,那笑容在此刻而言,显得太过沉着了。&ldo;蓦蓦,看来今天你想多说几次&lso;再来一次&rso;!&rdo;他一口笃定,一本正经地说着,口吻又轻又柔,却是暗含着无数的告诫与危险。
接下来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番云雨之后,蓦嫣看着一旁被他故意撕破的衣衫,只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像是真要做出&ldo;霸王硬上弓&rdo;的效果一般,就连她身上的吻痕也比平日更多,还专挑明显的地方。虽然有些说不出的纳闷,她却也没有追问,只是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ldo;亲王府那边情况怎么样?&rdo;
&ldo;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rdo;萧胤缓缓垂下那浓密睫毛,看她似乎没怎么在意,悄悄把头靠在她的颈窝边,唇畔浮起捉摸不透的笑,不打算在这个时刻向她解释一切,只是不着痕迹地四两拨千斤:&ldo;大鱼很快就要上钩了。&rdo;
一大清早,聂云瀚才尽兴地离开不久,叶楚甚便已经闻讯到了。
他手执殷太后的手谕,俊逸的脸庞透着几许青寒,即便是面对着殷破白,也毫不掩饰其间的愤然。&ldo;让我进去。&rdo;他咬牙,从唇fèng中硬生生挤出疑问,瞇细了眼眸,言辞简明,眸底一片冰冷,暗暗隐藏着阴霾与怒气。
&ldo;叶楚甚,你家老头子交代过,不能让你再去见那个女人。&rdo;殷破白紧紧盯着这个传闻中冷静而足智多谋的叶家大公子,知道他此刻在气恼什么,唇边却漾满毫不掩饰的冷笑,:&ldo;反正那女人也已经‐‐&rdo;故意顿了顿拖长了尾音,他唇角微挑,刻意挖苦起来:&ldo;你叶家大公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对这个残花败柳耿耿于怀,念念不忘?!&rdo;
聂云瀚想要借萧蓦嫣做饵除掉叶楚甚和向晚枫,却不知那幕后的操纵者就是叶家的老头子叶翎。然而,叶楚甚迟迟不现身前来救人,也不过是料定了她不会有什么危险,惟愿向晚枫先下手救人,好借机不着痕迹地除掉向晚枫。如今,向晚枫已是不足为惧,却不料,聂云瀚会有如此卑鄙的一招,竟然先下手为强‐‐
&ldo;是他让你任由那姓聂的胡作非为的?&rdo;深吸一口气,叶楚甚强行将心底欲爆发的怒气压下。
殷破白自然知道叶楚甚口中的&ldo;他&rdo;指的是叶翎,便也不否认,似是有心看戏,巴不得叶家父子反目成仇。&ldo;也算是吧。&rdo;别有深意的看了叶楚甚一眼,接着,殷破白将视线掉转到了别处,却不知叶楚甚已经懂了怒,还在不知死活地火上加油:&ldo;叶大公子,你家老头子对你可算得上是用心良苦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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