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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第2页）

两位先生走后。叶明净叫来了两个儿子。表扬了叶初阳一番：&ldo;早早近日很努力。竟将基础科目前学完了。这要放在民间，再学做一年文章，都能下场考秀才了。&rdo;

叶初阳眼睛一亮，道：&ldo;母亲，您当日答应过，儿臣若能学完课业，便可离开长安游学。母亲可还记得？&rdo;

&ldo;自然记得。&rdo;叶明净笑道，&ldo;史书还没讲完呢，就等不及了吗，&rdo;

叶初阳抿了抿唇，道：&ldo;冯何两位先生，讲史书讲的一点都不好。比杜先生差远了。&rdo;

&ldo;对对！&rdo;叶融阳也附和，&ldo;杜先生讲四书也讲的极好。杜先生讲什么都好！&rdo;

叶明净怔了怔，涩然道：&ldo;朕也知道惜之很好。可是……早早、暖暖，杜悯这样的人，不是任何时候都能遇见的。&rdo;

叶融阳不高兴的扭了扭身子：&ldo;母亲，总之我不喜欢何先生他们讲的课。您都不知道。他前儿个给我和苍云、阿均讲《诗经》，听的我都要睡着了。他还一脸不高兴。唠叨了一大堆，不就是说我不用功么？才不是我不用功呢！杜先生也给我讲过《诗轻》的，我从来就不会睡着。&rdo;

叶初阳趁势道：&ldo;母亲，虽说杜先生不在了。可我大夏难道就没有会讲学的人才了吗？儿臣们只是想我个好些的先生。&rdo;

叶明净叹道：&ldo;何修元和冯之宽的学问也是极好的。不然哪能做得了翰林？只是，这教书也是有学问的……唉！说到底还是朕小时候娇惯了你们，尤其是早早，让惜之给你启蒙……&rdo;她惆怅的叹息，&ldo;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被那样的人教过，怪到看不上别人了。&rdo;叶初阳清了清嗓子，干咳两声：&ldo;母亲，儿臣却有个人选。比之杜先生也是不差的。&rdo;

叶明净回过神，似笑非笑：&ldo;哦？是谁？&rdo;

叶初阳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头一寒，硬着头皮道：&ldo;就是陆诏陆大人。&rdo;叶明净笑了笑，转向叶融阳：&ldo;暖暖觉着呢？&rdo;

叶融阳也一脸赞同：&ldo;休沐够时候，大哥带我去了陆大人府上，陆大人给我讲过《孟子》，讲的也极好。&rdo;陆大人来上书房挺好的，他的爹爹教武，大哥的爹爹教文。多好啊！

叶明净唇角一勾，轻眯了眼睛：&ldo;你们倒是有眼光。能和杜悯在讲学上比肩的，也只有他了。&rdo;说到底，不是何、冯二人学问不好。而是给皇子教学，没人能向杜悯那般放得开。将他们当成普通的孩子去教。再者，杜悯本身思维开阔不羁，很少用大道理去框架他们。而其它的皇子老师则不敢。他们更倾向于教出一个圣人、一个标准模扳的皇家典落。就是当年的廖其珍，也是这么教叶明净的。

正确来说，皇子老师就该这么教。人性的险恶，宫廷会教他们，帝王学说，则由皇帝本人负责教给他选定的继承人。老师什么的，只要教些真善美就行了。

不知为什么原因，杜悯没有照着模板去做。叶氏兄弟也就被养野了性子。杜悯走后，敢于对着他们不用模板式教育的，也只有陆诏一个了。更何况，陆诏的学问也是极好，人也聪明。出身和长相都无可挑剔。

从明面上来说，叶初阳这个举荐，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叶明净沉思片刻，道：&ldo;陆诏来教你们是很好。可是，朕原本对他是有别的打算的。年后，江苏布政司那边有了一个参政的缺，从三品。朕想着，让他去历练几年，升成布政使。做到正三品。之后再调回长安，入六部。若将他留下给你们做讲学……&rdo;她顿了顿，似有深意：&ldo;至少要等到暖暖从上书房学成才可离去。他的仕途就断开了。暖暖明年才十岁。就是你，也不过十三。你不妨去问问他的意思。叶初阳呆呆的怔住，一种无力感渐渐爬上心头，涩涩的滋味涌遍全身。&ldo;你太性急了。&rdo;

陆诏在书房中置了炭炉，用铜壶少了一壶水。取出一套茶具斯条慢理的烹制香茗。对着叶初阳来汇报的战况，总结了这么一句评价。甩不掉的小尾巴叶融阳在着腮道：&ldo;这也不能怪大哥。母亲迟迟没给您放缺。大哥当然着急。&rdo;

陆诏微微一笑：&ldo;着急，我可以理解。但着急不是做错事的理由。越是心急，就越要沉稳。&rdo;

&ldo;啊！你怎么笑成这样？&rdo;叶融阳惊叫一声：&ldo;母亲教训大哥时也是这么笑的！大哥你看，像不像？&rdo;

叶初阳黑着脸将他拽过一边：&ldo;暖暖，别添乱！&rdo;

陆诏饶有兴致的问他：&ldo;真的吗？陛下也这么笑？&rdo;

&ldo;对啊！&rdo;叶融阳来了兴致，对着他比划手脚：&ldo;笑比你还要温和，可我每次看见母亲这么笑，心里就毛毛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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