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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世风的资金不可能充裕到同时完全托起三只股票，必然有一只，他们是在利用自己的隐秘帐户自买自卖，而另两只，是有真正扎实的资金在背后支撑。找出这个资金链上最薄弱的环节，就可以痛加打击。

那么，是哪一只？……头疼万分地苦苦思索，凌川很难决断。

‐‐就像在压宝，压中了，可以一举击溃世风的资金链；猜错了，连累金博吐出一部分利润事小，让秦风扬翻身事大。……

茫然听着手边的手机铃声，他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电话。

按下接听，他疲惫地道：&ldo;喂……李亦航？&rdo;

坐在光线幽暗的咖啡厅一角，凌川让自己笔直的身形看不出丝毫倦意。看着眼前神色悠然的李亦航，他发觉自己是头一次仔细看着他。刚进世风，就被他那股敌意伤到，等到后来明白原委，却是无能为力，自然交集少少。

&ldo;不喜欢我，对吧？&rdo;李亦航有着好看的五官，笑的时候有点若隐若现的妩媚：&ldo;我也一样讨厌你。&rdo;

&ldo;现在不必要了。&rdo;垂下眼帘，凌川只觉得无趣的空虚。

&ldo;是啊，现在好了。&rdo;展眉一笑，李亦航的笑容有点骨子里的轻松随意：&ldo;你离开了，所有的东西都回来了，包括首席的位置和风扬。&rdo;

&ldo;恭喜。&rdo;凌川生硬的答，一直波澜不兴的心湖，再听到风扬那两个字时，微微跳痛。

&ldo;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了。&rdo;李亦航微笑：&ldo;想知道是哪一只股票背后的资金，是虚空的吗？我可以告诉你。&rdo;

第2章

愕然一愣，凌川看着他。半晌讥讽一笑：&ldo;秦风扬害怕了么？所以派你来刺探虚实？&rdo;

悠然品着手中的浓香咖啡，李亦航的笑变得甜美：&ldo;如果是你赢了这场暗站，把世风的财政逼上严重的困境，秦风扬会恨死你吧？……&rdo;

凌川没有说话，口中的黑咖啡原来这样苦涩，自己好像第一次发现它苦得满嘴余味，苦得丝丝入心。恨死自己？…

…他已经这样了，不是吗？

&ldo;如果痛恨可以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我宁愿他恨我。&rdo;强硬的盔甲穿起，他淡淡道：&ldo;不用说了，我不会相信你。&rdo;

&ldo;你知道吗？你夺走了秦风扬，还夺走了我的位置。&rdo;李亦航笑意盎然的眼中渗出冰冷：&ldo;我不能让你有一天把这些再夺回去。所以，我想通过你的手，彻底绝了风扬他对你的幻想和心思。&rdo;

静静看着他忽然狠厉起来的眉眼，凌川摇头：&rdo;为了我和秦风扬的彻底决裂，所以你不惜出卖他，让世风陷入险境？&rdo;

&ldo;不错。&rdo;李亦航微笑。

静静看着他的笑容，凌川苍白的脸庞清冷如玉：&ldo;李亦航，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在这个时候，在背后再捅他一刀？……&rdo;

&ldo;你有什么资格说爱？&rdo;李亦航笑的轻蔑而偏执：&ldo;就是因为我爱得深，所以我不能忍受你是我的爱情里最大的变数。……至于他会因此亏钱，那又有什么关系？他破产，我跟着他，他乞讨，我也会跟着他。&rdo;

站起身，他微微一笑：&ldo;我走了，世风没有资金支撑的，是神科数码那只股票，信不信由你。……&rdo;

神科数码？静静坐在原地很久不动，凌川一身冷汗。李亦航那偏执而微带怨毒的脸在眼前晃动，直觉告诉他：李亦航没有说谎。……可原本自己最后猜测的，是另一只。如果不是李亦航的这场出人意料的爆出内幕，自己已经在明天即将到来的决战中，彻底地输给秦风扬！

一天以后，神科数码全面下跌。

&ldo;今天恒生指数以9834点报收，整整比昨天下跌40点。拖累大盘的是盘中三只股票的异动，继神科数码率先下跌后，传言中世风集团托盘的另两只股票也相继下挫。……&rdo;姿容甜美的财经女主播的身后背景是今天的港股走势图：&ldo;据业内人士分析，可能是有人故意打压。继前些日惹上官非后，这将使世风集团陷入严重的信誉和财政危机。…

…&rdo;

茫然地看着电视屏幕，凌川沉默着。如他所愿，秦风扬那边，想必已经难以翻身。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为什么，期待已久的兴奋似乎早已渐行渐远。

一道黑色身影悠然走了过来，手中的电视遥控器一伸，画面倏忽转变，财经新闻的女主播换成了激烈做爱的场景，一个象是日本av男星的俊美男孩正被压在一个身材壮硕的黑人男子身下，痛苦得呻吟。

&ldo;春宵苦短。&rdo;低低一笑，冯琛凑近了他的耳边：&ldo;我等这一晚，等了很久。&rdo;

凌川的身体，忽然僵硬。……指甲深深掐进自己的掌心，直到那深刻的疼到达深处，他转身看着这眼中欲望炙热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他企图平复下忽然波动的情绪：凌川，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复仇的代价，堕落也好，沉沦也罢，你没有怯场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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