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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掩瑜冷冷的看着他,眼神如同刺骨的寒冰,他一字一句道:&ldo;他们是谁?我不认得,他们的死怎么会和我有关系。&rdo;
高若拙怒极反笑:&ldo;那你为什么在墓园?&rdo;
他一笑,双手一摊:&ldo;我喜欢。&rdo;
王队把秦安的母亲,尚承书的父亲还有梁教授的照片排成一字放在了桌子上,问道:&ldo;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你连杀人都承认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rdo;
方掩瑜抿着唇,冷冷的看着王队。
这是一场僵持战,谁都没有先开口讲话。
倒是方掩瑕叹了一口:&ldo;别问了…&rdo;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说话方掩瑜反而暴躁的站起来,他以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傲慢态度,向方掩瑕嘲讽道:&ldo;方掩瑕,你挺厉害啊,你真挺让人觉得恶心的。你心里高兴疯了吧都,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烦人不烦人。&rdo;
方掩瑕闭了嘴,一言不发很是受伤的模样。
不管怎么说,或许是愧疚,亦或者高若拙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不仅仅是警察,同时也是方掩瑕的警察先生,他可见不得自己的男朋友这样委屈。
想着有这么个小舅子真是造孽。
高若拙一时没忍住就开口讽刺道:&ldo;你注意点行吗?你刚才在对着一个良民说些什么呢?你以为你不说就没人知道了?逗呢你?&rdo;
方掩瑜盯着高若拙,反而放松下来:&ldo;你现在认得我是谁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蠢下去。&rdo;
高若拙对方掩瑜夹枪带棍的嘲讽毫不在意:&ldo;周悦曾经是第二中学的数学老师,她是个很好的老师,当时只有他看出来你在数学上很有天分。你初中的时候偏科偏的很严重,直到二年级的时候周悦调过来做了你的班主任和数学老师,你的情况才开始渐渐好转,她给了你很多机会去证明你自己,推荐你参加了很多竞赛,假设一下,如果她就这样一直教下去,或许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rdo;
&ldo;可惜她没有,你们升三年级的时候她因为怀孕辞职了,你换了一个数学老师,但是你的运气不好,新的数学老师是教导主任,他没有时间只盯着你,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了,接着你比赛失利,再然后你一蹶不振,我问过当时的那些老师,他们对你和方掩瑕印象很深,因为你们是双胞胎又在同一个班里,不同的是哥哥是年纪里的尖子生,而弟弟是年纪的吊车尾。&rdo;
方掩瑜嘴唇动了动,面上像是蒙了一层寒霜。
高若拙扯着嘴角笑了笑,继续道:&ldo;我不知道说你幸运还是不幸,你成绩不好考进了十一中,可是你又碰巧遇到了十一中里唯一的一个负责人的老师,尚承书的父亲,他很尽责的教你,告诉你你其实很聪明,他的年纪大了,你本来是他教的最后一届学生,按理说你应该受到他的激励,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谁承想他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直接害死了他父亲,拿着保费去澳门赌钱,然后一夜暴富。&rdo;
&ldo;至于之后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你勉强考上大学,可是那样的大学里没有人能发现你是一颗蒙尘的明珠,那个教授说是教书育人,实际上逼迫你们去他的补习班,你不愿意,因此高数课你从来没有及格过。那个小作坊的老板大概是和你发生了一些小口角,方掩瑕,这四起案子我都能明白,你很悲惨很倒霉也很可怜,我对你表示同情。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父母的车祸是怎么造成的?&rdo;
直到听到高若拙说他父母的事情,方掩瑜才抬起头,虽有些意外,但他却依旧很平静的答道:&ldo;是我造成的,我对车子动了手脚。&rdo;
方掩瑕静静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异常冷酷。
高若拙心中默念一句果然如此,他心头仿佛卸下大石,却全然不觉得高兴,他继续问道:&ldo;杀人动机?&rdo;
方掩瑕猛的站起来把方掩瑜连人带椅子的推倒在地上,高若拙从未见方掩瑕如此失态,方掩瑕冷笑一声:&ldo;果然是你。&rdo;
王队走过去,高若拙原以为王队是要去扶方掩瑜起来,没想到王队还没等方掩瑜起来,就揍了他一拳。
高若拙:……
算了,估计就是写个反省报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掩瑜挣扎这扶着桌角占了起来,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仰头,高若拙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除了白炽灯的灯泡其他什么都没有看见,方掩瑜就这样盯着灯泡看了一会儿,说道:&ldo;尚老师曾经和我说过,我其实只是运气差了一些。我今天在墓园的时候一直在想,这次我的运气能不能好一些能让我的计划顺利的成功,结果还是失败了,看来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差。&rdo;
&ldo;这个世界总是一次次的给予我希望又一次次的给予我失望,尚老师死后,我有一个问题想了很久,我明明和有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家人,同样的父母亲人,我们上同样的学校又在同样的班级,为什么他的运气就这么好,而我的运气就这么差?为什么他活在阳光下,而我却只能当他的影子?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而我也想了很久,终于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是我爸妈,我一切的坎坷与波折,都是因为我爸妈的关系。&rdo;
方掩瑕静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此时的他显得与方掩瑜又格外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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