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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什么够了？&rdo;
顾终南想挣开，可李四季抓得很紧，没让他得逞。
顾终南舔了舔后槽牙，眯着眼睛，另一只手一拳就往李四季的肚子上招呼去。
他虽然刚刚醒来，身上也带着伤，但这拳头出手狠辣，几乎是用上了他全身的力气。
打完之后，顾终南失力倒在地上，而李四季捂着肚子弯下腰去，疼出了满身冷汗。
这一次，顾终南没能再站起来。
他躺在那儿，挣扎着翻了个身，仰面眺向远处天空，仿佛透过它看见了其他的东西。
看着看着，他的眼睛一红，喉头也哽了几下。
陈伯手足无措，二十一年间，他从未见过顾终南这个样子。
愣了半晌，他憋出一句：&ldo;少将还是保重身体为好，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能过去啊！您这样作践自己，局长知道了又该……&rdo;
&ldo;局长？&rdo;顾终南的声音比之前更加低哑，他咳了几声，&ldo;我爸？&rdo;
冷风丝丝缠绕，围在他的身边，包成了个茧。
谁也进不来，谁也出不去。
顾终南抬手搭在眼上。
&ldo;他不会知道了。&rdo;
陈伯一滞：&ldo;什么？&rdo;
&ldo;他不会知道了。我爸死了，你知道吗，他不在了。&rdo;
顾终南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大，他被困在茧里，喘不过气，他也想挣扎，却没有了力气。
&ldo;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是我，是我点的火……点完之后，仓库爆炸了，你见过爆炸吗？&rdo;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ldo;你见过吗？&rdo;
李四季见状不妙，立刻扶墙过去。
顾终南半撑着身子坐起来：&ldo;是我害死了我爸，是我！我点的火，我逃出来了，可是……&rdo;
随着一记手刀，顾终南安静下来。
风停了，天上的云却仍在动。
有些东西，是走是留，从来不由人。
人都是很爱看热闹的。
比起门内突然凝固的气氛，门外几个因为听见声音而驻足的过路人却没什么感触，他们只是惊奇。他们在面面相觑的同时，也在彼此的脸上看见了震惊，可那份震惊，不久之后就演变成知道了一桩大新闻的兴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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